“嗯？”卿歌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墜子，頗有深意地笑著，“這是……咦？這個墜子……怎麼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
蘇玉滿臉通紅地垂下頭，嘆了口氣，“你夠了啊。”
卿歌笑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我……沒錯，是我……”蘇玉小聲說，“就是想讓你知道。”
“嗯？什麼是你？”卿歌眼裡的笑意更明顯。
“慕情是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你送這個幹什麼？”蘇玉急了，大聲吼道。
卿歌看了她一陣，接過她手上的玉墜，輕輕幫她戴上，然後輕輕抱住她。
“嗯……對，我知道。”
我都知道。
卿歌拍拍她的背，“就是知道，所以才送你這個。”
蘇玉的下巴放在他肩窩，也平靜下來，“是啊，我看到的時候其實就知道了。”
卿歌笑了下：“嗯？那你怎麼不說？”
蘇玉從他懷裡鑽出來瞪著他，“好意思問我？某些人喝醉了撒酒瘋喊得誰啊？是誰啊？”
她看著卿歌的眼睛，滿腔的尷尬忽然就散完了，小聲嘟囔著：“其實我就是不好意思說，當初那麼……的是我，反悔心軟了的也是我……”
“為什麼想來看我？”卿歌拉著她的手輕輕捏著。
蘇玉卻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他。
“是因為有人告訴你，我在使用幻夜散，是不是？”
卿歌的語氣依舊很溫柔，聲音低沉，聽起來就像是在說我愛你一樣深情滿滿。
這件事若是放在之前，可能還有討論的餘地，偏偏是放到現在，就再也沒有什麼可說的討論的餘地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現在討論還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我沒有使用幻夜散，你會來看我嗎？”
蘇玉一怔，隨即垂下頭去。
會不會呢？她早就沒有再怪卿歌了，可是卻也總是有那麼一個坎兒攔著她，所以當初蓮葉過來，其實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會到什麼時候才會去找他，不管因為什麼。
“其實也不能說會不會……”蘇玉剛說了一半兒，卿歌就抓緊了她的手，蘇玉疑惑地抬起頭。
“沒關係，我都知道的。”卿歌這樣說。
蘇玉：“……”
你知道什麼了？她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
卿歌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牽著她起身走到門口再次開啟門，門口迦星他們還在，迦星掃了他們倆一眼，故作輕鬆道：“你們這是……道完別了？不然明天再走？”
卿歌睨了他一眼，對蘇玉說：“去吧，早點回去。”
蘇玉一言不發地走出去，走到迦星身旁回頭看了看卿歌。
迦星：“真帶走了？”
卿歌衝她笑了下，“嗯，走吧。”
看著她離開，他的笑容一點一點的隱沒在漆黑的夜裡。
瑆月站在門口看著他，無奈地問道：“陛下，認真的麼？”
“什麼？”卿歌並沒有收回目光，聲音已然冷下去。
“送她回去？玉兒她……”
“管好你自己。”卿歌涼涼的掃了他一眼，“天快亮了，你如果不想挺｜屍在我門口，就趕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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