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嘖嘖你能不能輕點兒，啊？”蘇玉的肩膀和後背又一次遭殃，跟床板兒一起陣亡了。
“你幹什麼！？放開我！”蘇玉似乎意識到了他想幹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太不合適了，並且她其實有點猜到卿歌為什麼會在這個完全不合適的時機做這種事。
大概就是為了試探吧，看看對方有沒有是冒牌貨的可能。
蘇玉的心裡一陣難過湧上來，不是矯情，不為別的，哪怕只是私心為了自己也行呢。
一個不清醒的愛人在懷疑自己，這個感受可真是無敵的。
她不願意。
蘇玉忽然劇烈掙扎起來，卿歌本來按她按的不重，估計也沒試過。被她這麼一掙扎直接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你活膩了，嗯！？”卿歌當然生氣了，權當她是幻夜散的具象化。
幻夜散又騙人了嗎？
騙的還是他啊。
可是蘇玉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勉強趁自己還能動，一把掀翻了卿歌，然後才氣喘吁吁的坐起來。
“你到底怎麼了？”蘇玉疑惑道，“你肯定還有事情沒跟我說，是不是？”
卿歌低下頭冷靜了一下，依然搖搖頭，“不是。”
蘇玉真是氣到肺都要炸了，乾脆直接問道：“還不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用幻夜散，還是你以為全天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這麼幹？”
聽到質問，他迷茫了一秒。
質問啊，聽起來好像不是幻夜散會做的事情，可是剛剛那個……那個黑影不也是在質問？
質問和質問，有實質性的區別嗎？
好像沒有。
他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既然分不清，那就不說了吧。黑影還好，可那是蘇玉，萬一真的傷了她，那就是萬劫不復。
他其實也不太敢相信，蘇玉會真的過來，明明走的時候留了字條的。
蘇玉看了眼地上那一灘已經燒到看不出形狀的黑影，還是心有餘悸，在她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黑影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想到這，涼意在後知後覺的順著脊背爬上來。
剛剛是不是差點，她就跟這一灘燃燒的黑影一個下場了？
他真的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了？這麼快？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蘇玉一下想起從藥仙翁那討來的萬物生，現在還有沒有用不知道，至少可以試過之後再決定。
萬物生啊……蘇玉趁他沒注意摸出那個小巧的瓶子，倒出來看了一眼頓時覺得特別無語。
所謂萬物生……果然不愧是藥靈煉出來的，因為倒出來的，還真是一小隻藥靈，通體是白色的，整個身子都像蒲公英一樣輕飄飄的，也帶著羽毛狀的小傘，一被倒出來就飛了起來。
這玩意兒……真的有用？
蘇玉不禁看了一眼一旁的卿歌，他好像還沒注意到萬物生的存在，但是他現在神經敏感，這東西一會兒要是飛過去，他發現不了就怪了好吧！
那會他會怎麼樣？憤怒？還是出離暴躁？還是因為感受到背叛徹底失去理智？
這種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的情況，任何因素都可能是導火索，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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