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卿歌放下茶杯，看著她認真的說：“我無意間看到了瑆月和你的信件，他還沒來得及銷燬的。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蘇玉垂下眼。
“老實說，我看到很久了。”卿歌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杯壁，似乎有些無措，“可是我不敢來找你，怕你不開心。我想，你當初說的也許是對的。”
蘇玉看著他不語。
“也許如你所願，你會更開心，更安全一些。所以我才忍住沒來找你。”
“那你為什麼要來。”蘇玉輕聲說，“不是說了，不要再見了嗎？”
也許是有些心虛，也許是先前撐起那些話的憤怒早就消散於無形，她此刻不管說什麼，都沒什麼威懾，也沒什麼攻擊性。
反倒像是撒嬌似的。
她沒抬頭，只聽到椅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然後，她就被扣進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我愛你，從一而終，從未變過。”
卿歌從背後將她摟在懷裡，他的呼吸從耳畔到心裡，讓她先前所有的不安全部落了地，好像多年的情感一下有了宣洩的出處。
這份久違的悸動讓她想哭，眼淚在眼眶裡打了幾個旋兒，還是搖搖墜下。
“傻瓜，哭什麼。”卿歌幫她擦掉眼淚，看著她有些紅腫的眼，道：“前幾天我辦了中秋家宴。”
蘇玉吸吸鼻子：“嗯，怎麼。”
卿歌將她抱在懷裡，帶她來到屋外的臺階坐下，他們在鳥鳴和晨露中相依，共賞這個闊別多年的，屬於兩個人的日出。
“沒什麼，就是你沒來，太可惜了。上次中秋那麼遺憾，一直沒跟你道歉。所以我一直想給你補一個真正圓滿的中秋，可是這次還是錯過了。”
其實沒有錯過，蘇玉心想，你想做的，我全都看到了。
她下意識低了低頭看自己的雲玉盤有沒有暴露，還好，好好地藏在貼著心口的地方，衣服蓋著嚴嚴實實。
“我遇見了一個人。”卿歌忽然說道。
“什麼？”蘇玉還沒從自己的掛墜上收回思緒，猛地一聽這話心裡一涼，但隨即知道了他要說什麼，便釋然了，淡淡道：“哦，什麼人？”
卿歌看她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她既然決定裝到底，那他就陪她玩一玩。
“是一個舞姬。”
蘇玉心裡喊著：要死要死要死。
臉上還是一派淡定，甚至有點想冷笑：“堂堂妖王陛下，什麼時候也開始喜歡舞姬了？”
“偶然遇見的。她在大殿上被賓客騷擾，迦星救了她，我就順便處理了一下那個始作俑者，也給了她賞賜。”
“哦，賞賜什麼？名分啊？”
卿歌忍笑快忍不下去了，嘴角都憋笑到顫抖了，“不是，就一個小玩意兒。不過我們可能還挺有緣的。”
“嗯？”蘇玉警告似的看著他。
卿歌就當沒看見似的，“我見到她兩次，兩次都是誤入她房間，說來慚愧，這樣其實不好，其實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在妖辰宮住。”
“是，不好，女子閨房怎能隨意進出？還是兩次？陛下，您的風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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