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抬頭看他，看他那一臉瞭然的表情蘇玉就知道了，他也全都知道。
“紫雲山，雲初將軍。”她回答道。
周邊立刻起了唏噓聲。
“啊還真是仙族？”
“紫雲山太不要臉了吧，幹這麼下作的事情是想要幹什麼啊？沒完了還？”
“我聽說，紫雲仙主喜歡玉姬娘娘好久了，早就死皮賴臉的要搞事情一直沒成功，前陣子因為玉姬娘娘的事情鬧上了九重天，被帝君給貶去守山門了。”
“真的啊這麼慘……？他那眼高於頂的，怎麼肯？”
“嘿你還真別說，聽說玉姬娘娘死後他整個人都消沉了，不然能幹出上九重天打架這種蠢事兒？”
“噓，你可小點聲，人現在跪在這，說什麼死不死的，死了的話，面前這個是誰？”
大家的議論落在蘇玉和卿歌耳中無比清晰，而人的感受卻截然不同。
蘇玉知道是在說她自己，卻仍舊像是在聽話本故事一般，而卿歌那邊顯然就複雜得多，這些議論讓他不禁皺起眉頭。
迦菀見狀不對，輕咳一聲。
大家也適時的閉了嘴，這受害人家屬都沒說話，他們確實也沒什麼立場瞎說話。
“見他幹什麼？”卿歌繼續問道。
地下又開始有竊竊私語的討論。
“陛下在幹什麼？”
“不知道啊？為什麼不問那一晚發生了什麼，而是一直問她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這查崗呢？”
蘇玉深吸一口氣，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可是離得太遠，那絕世風華的燦爛碧眸，看起來十分不真實。
“沒幹什麼，偶然遇到。”
“說了什麼？”卿歌不依不撓。
蘇玉終於忍不住了，反問道：“陛下究竟想問什麼？與我被綁被關被三堂會審有關嗎？”
卿歌看了她半晌，說：“回答我的問題。”
蘇玉：“……”
她無話可說，也並不想說。找尋記憶這件事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計劃的，可這個計劃卻在一開始就被卿歌打斷了。
“行。”過了這麼久，卿歌的面色終於冷了下來，估計也是終於沒了耐心。
“說說那一晚，你幹什麼了？”
這個問題就很無辜了，她可什麼都沒幹，明明是迦星倆人非要圍追堵截她，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也沒頭緒，真是她也想問為什麼。
“沒幹什麼。”蘇玉老實地回答。
可是這個回答可不怎麼讓人滿意，卿歌聽完果然皺了皺眉。
“請問陛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真跟我有關，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啊？”
卿歌看看她，沉聲道：“那一晚，迦星和瑆月差點被夢縛靈殺了。”
“什麼！？”蘇玉詫異地抬頭，“差點？”說實在的她不怎麼信，瑆月不好說實力深淺，但是迦星可算是半個武臣，他怎麼會栽在他們手上？
而夢縛靈是個什麼東西，她也知道的。那是魘妖的傑作，而能輕而易舉的進入他們倆的夢讓他們自相殘殺，必定少不了別的力量的幫助。
比如，讓人無法察覺的，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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