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涯海之角(11)

蘇玉頓住了,她莫名的開始對雲初刮目相看,不是說仙界妖界不和?看他這樣,有什麼不和的?這不挺和睦的?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蘇玉問道,說著,她便想起了剛剛那副畫像,美人於景,卻盛譽於景。

“她……”雲初像是陷入了長長的回憶,“記憶中見到她還不是在妖界,她是個很有能力的神,對了我有跟你說嗎?王后她,就是五千年前的妖神,玉霜。”

蘇玉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玉霜,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什麼?她是什麼?”蘇玉不可置信,也總算明白了畫像裡的王后眼裡那飛揚自信的神采是來自於哪裡。

也許就是自信吧,曾經是妖神,又是要王后,名利地位感情,所有的她都有了。

相比之下看看自己所謂的經歷,蘇玉的心裡忽然漫過一抹鹹澀。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這個替身當的也許真的……

雲初眼瞧著她有點不大對勁,關切道:“蘇玉姑娘,你怎麼了?”

“嗯?沒事你繼續說。”蘇玉漫不經心道。

雲初眯起眼瞧她,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行動,如果成功了,或許仙界會好一些,泠崖也許會振作起來……

“你是不是有點……不高興?”雲初試探性地說。

“沒有,然後呢?”蘇玉重新拾起精神,聚精會神地聽他說。

明明就不高興,這三個字就差寫臉上了,也是,來自於這種無形的敵人的要挾,才最為致命吧。

“她是個很有能力,也很溫柔的人。”雲初評價的很客觀,“她愛妖界子民,甚至願意為了妖界子民安生而犧牲自我。這種精神連我這個修成了上仙的都有些自愧不如。所以都說她和卿歌陛下是十足的般配,神仙眷侶。”

蘇玉那本在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子的手忽然停了下來,隨後默默的收回去,雙手緊緊扣在一起。

“那我呢?我究竟是怎麼當上這所謂的玉姬娘娘的?”這話像是在問雲初,又像是在問自己,可偏偏,兩個人都不是很瞭解這些事情的人。

雲初欲言又止,措辭措了半天,小心翼翼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這是卿歌陛下的家事。但是玉霜她前世波折,愛子民,也因自己子民而死,王后卿歌陛下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

他沒有說下去,蘇玉也懂了,儘管雲初不知道內情,但是在外人看來也許就是那樣吧。

還是那樣老套的橋段,愛妻亡故,他偶然間見到了與玉霜十分相似的她,便將她帶進宮冠以名號。

“可是如果她早都死了,那麼現在的這些謠言又從何而來?那所謂的報喪呢?”蘇玉不解。

“據我所知,卿歌陛下嘗試了很多辦法才將玉霜殿下救回來,不惜得罪了九重天。”他看蘇玉神色沒有什麼奇怪的變化,才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先前發生的變故,卿歌陛下被罰到鏡湖底,每日萬道天雷加身,這就是他向九重天隱瞞真相的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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