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他，我身懷有孕。”迦菀嘆了口氣，終於將堵了一輩子的心裡話說出來了，“我本是負氣出走，卻無意間遇到了對的人。可惜天不遂願，你外公他，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不僅如此，就連他們的族人也對我……不，或者說是對狐妖，都有很重的敵意，我不知道為什麼。”
“被抓回去，我也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線和靈貓一族聯姻。後來，我聽說那個人，好像死了。”
迦星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迦菀為什麼突然要說這些，片刻後，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麼……父親他……知道這件事麼？”
迦氏是貴族，家族龐大，靈貓一族其實算不得什麼多麼顯赫的，靈貓一族與迦氏聯姻，可迦菀的孩子卻必須隨母姓，家主之位，也只傳迦氏血統，不傳外族。
儘管如此不平等，迦星印象裡的父親和母親卻依舊是相敬如賓的，直到在那次的戰爭中，父親犧牲。
“知道。我們本就是聯姻，哪來的感情，這一切不過是被逼迫的罷了。他也是，我也是，都耽誤了對方。”
“可是您……”迦星想問她為什麼要說這些。
“您那次，是不是見到那個人了？”瑆月問的一針見血。
迦菀有點震驚，“你……你怎麼會？”
“是蓮妖對嗎？”
震驚和石化過後，迦菀機械地點了點頭。
迦星狠狠地瞪了一眼瑆月，示意他不要再胡說八道，可是瑆月卻跟視而不見一樣：“早就聽聞了崇蓮一夢和迦氏的恩怨，竟是到了讓他們連用生機之術救人都不願讓步的地步了。”
迦菀看著他，滿眼的不可置信：“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知道？”
這下她才真覺得奇怪，瑆月的真身其實是非常奇怪的，像是靈貓，可是迦菀不傻，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上還有著非常繁複的封印，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非常令人存疑的。
“我有幸，在崇蓮一夢待過一段時間，也許比您剛說的那段時間要長一些，卻經歷的跟您差不多的事情。也對您的事情，有所耳聞。”
迦菀的手指都在顫抖，她閉上眼平復了幾輪呼吸，聲音還是有抑制不住的顫，“你聽到了什麼？”
“噢，倒沒什麼。主要是聽說作為崇蓮族長的兒子，蓮妖曾經被打散過修為，在那一方蓮池養了很久，才有瞭如今的模樣。”
迦菀：“……”
“所以，您並沒有認錯。他還在。”瑆月緩慢地說道。
他還在。這三個字就像魔咒一樣，繞在迦菀的腦海裡，她現在恨不得立刻過去找他說清楚。
“瑆月你發什麼瘋！閉嘴！”迦星可能是意識到了什麼，忙叫瑆月閉嘴，這樣鬧下去，丟的可是迦氏的面子。
迦菀制止了迦星：“他沒有發瘋，這一切，也許原本就是我欠他的。”
可不是嗎？萍水一相逢，落得個修為散盡的下場，只因為當時她說她身懷有孕，他就肯用自己護心的花瓣來替她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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