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笑著說：“白？潔白無瑕，不染塵埃的寓意嗎？真是好名字。那麼白仙君，後會有期。”
玉霜準備離開，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她：“玉霜殿下，請留步。”
玉霜疑惑的回頭，白從容的走過來，在她手上放了一個小小的玉瓶。
“感謝玉霜殿下剛剛的開導，這瓶是瑤池的水，飲之可靜氣，養靈。一點薄禮，還望玉霜殿下不要嫌棄。”
“那麼，就謝謝白仙君了。”
回到客殿，一旁的侍女好奇道：“殿下，您真的打算喝這個啊，非仙帝陛下贈予的東西，還是小心些為妙，奴婢看那個白仙君有點怪怪的。”
玉霜看了看這個小瓶子，笑道：“他也是心中有惑，心是好的，不過這東西我也的確用不到，收起來就好。”
——
時至今日，哪怕蘇玉早已想起來自己是玉霜，可是跟白的這段對話，還有那個玉瓶，卻是怎樣都想不起來。
也許在她的眼中，白就是一隻看起來很迷惑的小動物，妖界有太多像他這般對未來感到迷茫的小妖，萍水相逢若能點醒他，也不失為一件功德。
只是世事也並非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五千年前，玉霜出事的時候。
那一日她剛從卿歌那拿到月煉，打算將其帶回神界，中途，卻突然靈力盡散，持續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
那一瞬間，還未到達神界，玉霜差點從半空中栽下去。好在霜焰劍存有靈力，硬是拖著她回到了神界。
月煉彷彿有感應一般，悄悄的在給玉霜渡著靈力，待她回到神界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有一兩成左右。
晚歸外加使用了月煉，百口莫辯的玉霜被打入天罰陣嚴加看守。
後面的事情，蘇玉看過太多遍，都快要背下來了。
無非就是事情愈演愈烈，最後上升到妖界企圖以下犯上，並且靈思長老已經派天兵去鎮壓。
而她迫不得已主動認罪，請求剝除神籍，只求放過妖界的平民。
蘇玉看到現在，對這些似乎早都已經麻木了，早已沒有了第一次看到時的那種震驚。
而她繼續看下去，卻看到了不一樣的走向。
那是泠崖剝除了她的神籍之後，回到紫雲宮，他第一件事，就是命雲初把看守瑤池的白拖過來。
“你做了什麼？什麼時候做的？”泠崖氣的手都在顫抖，下面站著的白卻一副輕鬆的模樣，毫不在意。
泠崖伸手，隔空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起來，惡狠狠地問道：“說不說？”
白被掐得透不過氣來，泠崖手一鬆，他就跌落在地。
他喘了幾下，然後突然開始陰森森的笑起來：“嘿嘿嘿，我做了什麼？我沒做什麼啊，仙帝陛下，我倒想問問您，您對玟瑤，又做了什麼？”
“玟瑤？”泠崖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這麼一件小事。
白的眼裡閃過一絲冷意，“您貴人多忘事可以，做過的事情，不要以為沒人知道！玟瑤和池溟的賬，今日我便可以跟您好好的清算一下了。”
提到池溟，泠崖總算想起來白說的是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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