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只想每天和瑆月開開心心的在崇蓮一夢,後來瑆月走了,她用了五十年的時間看清了,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永生被困在心池。
而出來以後她才明白,自己不是接受不了繼承族長之位,她接受不了的是永遠都見不到瑆月這個事實。
若她不來找他,那麼瑆月那一紙書信就是訣別,天大地大,若是錯過了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再見的機會。
所以那一晚,她深思熟慮過後,做了一個此生為止最為大膽的決定:離開崇蓮一夢。
這是她遵從本心的決定,其實她從未想過,這樣做是否會有善終,但是如果不這麼做,而是帶著遺憾繼承族長之位,也許就會像崇蓮族長一樣,心裡永遠都會有一絲陰霾。
迦星將蓮葉和瑆月送回妖辰宮又匆匆離開,現在蘇玉好轉,只待醒來後便可好好審問鍾囚宮那個始作俑者,如果沒有意外,水鶴這次是死定了。
來到鍾囚宮,這裡已經先一步步入凜冬,地下早已積起一層厚厚的積雪。
門口的守衛守在這裡也覺得寒氣入骨,不停的打著哆嗦,這二人就是蘇玉遇刺那日,被水鶴矇騙的兩個守衛。
卿歌關押了水鶴,將兩個守衛調至鍾囚宮守宮六月,算是小懲大戒。
“迦星大人。”即便覺得無比寒冷,兩個守衛守衛還是堅守崗位,恭敬的行禮。
“怎麼樣,可有異常?”
“回迦星大人,沒有異常。”
迦星點點頭,推開宮門走進去。落雪無聲,院內一片寂靜。
他推開內殿的門,迎面便是一坨巨大的冰疙瘩,仔細一看方知是那水鶴。
本來這裡有水靈力包圍,再加上冬日來臨,結界中的水靈力蔓延出去,將水鶴凍了個結結實實。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交代麼?”迦星冷冷地問道:“你以為你咬死不鬆口,陛下就會放過你?還是你以為你的清潭族長會來救你?”
水鶴被凍住不能說話,只有眼睛憤恨的盯著迦星。
“如今我也不問你別的,鎮魂針這種東西,你是從哪裡拿到的?”迦星伸出手,一塊方方正正的冰疙瘩懸在手中,冰疙瘩的中央有一根細如髮絲的已經變得有些烏黑的暗針。
水鶴翻了個白眼,並不打算交代。
迦星幽幽的說:“不如我提醒你一下?鎮魂針這種下作的東西,也只有魘妖能制的出來。我覺得你並不想讓你的恩人知道你和害死她女兒的始作俑者有聯絡吧。”
聞言,水鶴的情緒一下變得很激動,但是他被封在冰中動彈不得,只能乾瞪眼。
迦星冷笑一聲伸出手,火靈溢位融了一些冰,水鶴的頭終於從冰中解放出來。
剛能說話,水鶴就不客氣的破口大罵,“迦星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憑什麼說這鎮魂針是我放的!?我們族長英明,怎麼會聽你這種小人的讒言!”
迦星輕輕按住耳朵,“你很吵,有理不在聲高,你這樣歇斯底里,只會讓我認為你心中有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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