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瞥了一眼泠崖,修長的手指憑空一捏,一道幽藍的火焰便纏上泠崖的脖頸,將他提在空中。
“泠崖仙主的小算盤似乎打的有點大了。”卿歌淡淡開口,聲音慵懶,卻透著冰寒的殺意。
“過獎,我只不過想求證一些事情,只是剛巧,都與我想的差不多而已。”泠崖絲毫不懼,他知道自己不是卿歌的對手,反抗並沒有什麼意義,並且事到如今,卿歌現身了,那麼剩下一件事,就應該也沒錯了。
泠崖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蘇玉,她的靈源處正在散發著瑩瑩的綠色光芒,生生不息,如同盛夏繁花,洋溢著源源不斷的生命力。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意味深長的問道:“卿歌陛下,您不怕嗎?”
卿歌看了一眼蘇玉,靈源的熒光十分耀眼,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的生命力。
見卿歌沒說話,泠崖也懂了幾分,“如此,您即便不願意,也得歸還妖靈珠的靈力了。”
“不然……”泠崖笑的意味深長。
“你做了什麼。”
“要說做了什麼,細數起來,似乎也沒有啊。”泠崖笑的十分陰邪,此刻的他竟跟那魘妖有幾分神似,“早告訴你了,我要的是她。”
聞言,卿歌低聲一笑,絃音般的聲音裡藏著的,盡是輕蔑與嘲笑。
他眼睛微微一眯,纏在泠崖脖子上的火焰就勒的更緊。
泠崖意識到卿歌對他是要動真格的,可是卻只用最最基本的狐靈火來對付他,嘲諷他嗎?此刻的泠崖完全不顧維持自己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他邪氣的笑著,竟比卿歌更像妖。
“哈哈哈,卿歌,你看清你自己了嗎?你知道自己內心有多麼不堪嗎?殺了我吧,殺了我,玉霜永生永世都逃不出這個夢魘!”
“她不是玉霜。”卿歌抱起蘇玉準備離開,“你竟被執念束縛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憐。”
卿歌臨走丟下幾個字:“放了靈月。”然後轉身便消失在一片光霧中。
卿歌一離開,那火焰也跟著一起消失,可狐靈火留下的烙印仍然清晰可見,卿歌的狐靈火雖為最基礎的法術,但卻也是最為致命的,時間長了,燃魂灼魄都不是開玩笑的。
“不是?呵呵,卿歌,我和你,到底是誰一直被困在執念中?”泠崖低聲說,聲音就像撒了一把沙子一般沙啞。他慢慢站起來走到門邊,開啟大門一看,外面竟然還是夜晚。
從那個小亭進入密道開始,時間,又走過了多久呢?
微風拂面,帶來一陣夾雜著水汽的溼潤感,泠崖環視四周,忽然笑了,“湖心島嗎?卿歌,你果然比看上去的更復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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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汐樓,迦辰和迦星早已等在那裡。自生辰宴開始,他們一直替卿歌瞞著各路祝壽的六界群臣,所幸卿歌法力深不可測,明明人都不在妖界,卻還能將假象維持的滴水不漏。
直到第四天的時候,事情忽然開始出現不對勁,卿歌所營造出的假象開始有些鬆動,這時迦辰和迦星就知道出事了,可卿歌吩咐過,無論如何不能輕舉妄動,於是他們就一邊繼續幫著瞞各路大臣,另一邊細細打聽蘇玉一行的下落。
這一打聽不要緊,居然發現泠崖的人抓走了靈月,而仙界的紫雲山出了名的門禁森嚴,雲初將軍尚在妖界賀壽,他倆作為妖界的重臣,不好直接出面向仙界要人,只能暗中打聽,然後將口信兒傳給卿歌。
“陛下……”看著蘇玉沉睡不醒,迦辰有些難過,對於蘇玉來說,這件事的出發點居然是因為他,現在迦辰也感覺到有些愧疚,其實他的傷並不要緊。
迦星拉住他,輕輕搖搖頭。
卿歌輕輕將蘇玉放在榻上,她依舊沉睡著,不知何時才可以醒來。被魘妖取了一片靈魂,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就能過去的事情,若取不回,那麼等到蘇玉壽終的那一天,便會徹徹底底淪為魘妖的傀儡。說起來,魘妖每一次出現的都很蹊蹺,也許……泠崖也跟魘妖做了什麼交易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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