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瑤利索地從腰間挎包裡拿出銀票給暗十。
暗十收了錢後,立刻離開。
沈雲瑤家蓋房子現在是家家戶戶談論的焦點,出現土匪的事兒,焦點變爆點。
現在村裡閒人很少了,年紀大的人去柳氏新找族長租的院子裡學編竹製品,有把子力氣的男人去了窯廠,年紀小的男孩子做竹編或砍竹子,勤勞的已婚女人和年輕姑娘去做簪花或者竹編。
雖說閒人少,也不是沒有,像李蘭這樣好吃懶做的小姑娘,也有幾個。她們總看著是做活,但總欺壓同齡人幫她們做。
沈雲瑤家不收她們這樣的人,也就剩她們閒著了。
李蘭和幾個玩兒得好的姑娘圍在沈雲瑤家新房附近看蓋房子,一邊看熱鬧,一邊說閒話。
“哎呀,沈雲瑤家哪來這麼多錢?竟然蓋青磚大瓦房。”
“他們家做簪花,做竹編唄。”
“以前也沒見他們家怎麼做呀,從哪兒知道這些做法,這些東西不是家傳的嗎?”
“你的意思是別人教的他們家?”
“是唄,但是誰願意把自家的掙錢法子交給別人呢?”
“對啊,那怎麼得到的呀?”
“這,這就不好說了。”
“有什麼不好說的呀?”
“這真不好說啊。誰知道人家怎麼得的呢。也許真是正經得來的。就算不正經得來的,咱們也不知道從哪兒得。”
幾個姑娘你一句我一句,說這些沒營養又不清不楚的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那些蓋房子的某些人心想,該不會是那個柳氏跟了誰了吧,要不然誰給她家傳這些東西。
其中有一個長得好看又流氣的男子,他是外村的,但姐姐家是這個村的,聽過姐姐說柳氏沒男人,現在又聽了這些閒言,當即動了心思。
他心想,自己長得不賴,只要抓住柳氏的心,承諾不虧待她的孩子,到時候他就能娶了柳氏,跟柳氏成為一家,一起住這大宅。
這不,柳氏來看宅院建設進度,順便送綠豆湯,這男人就湊上前去。
“我叫鄧總,家是在鄰村小柳灣,辛苦你來送湯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含情脈脈地看著柳氏。
不是他自誇,他村裡姑娘幾乎都沒讓能抵抗得了他的魅力。他這麼看著人的時候,誰都會哭著喊著要嫁他。
要不是都嫌棄他家窮,現在二十三歲的他早孩子好幾個了。
柳氏被這眼神噁心到了。
她雖然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變年輕了好幾歲,看起來像二十多歲似的,可她已經三十多了,竟然還有人這麼對她,還是錢的魅力大呀!
柳氏皮笑肉不笑地說:“最辛苦的還是你們大家,大家蓋房最辛苦了,晚飯有肉,大家都多吃點啊!”
她故意大聲說,並且是面對著這群人說的。
可在這鄧總眼裡就不一樣了,他心想:她在關心我,看我辛苦還給我加肉。她果然對我不一樣!
柳氏發現那噁心眼神變得黏糊得更加噁心,但這事兒又不能挑明說,只好氣得立刻離開了。
在鄧總看來,柳氏臉頰微紅是害羞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