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風雲才結巴問道:“這些事,你是從哪知道的?”
“姊姊啊!”灰六兒吮吸著手指上的油含糊說道。
風雲追問道:“那你姊姊又是聽誰說的?”
“天師啊!”灰六兒不假思索的說道。
“天師?”風雲沉默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又冒出來個通曉古今的天師,難道山海經中記載的那些遠古大巫,神妖龍鳳都是真的?看著面前舔著手指頭意猶未盡的灰六兒,這一切不由得他不信。
“那這個天師又是誰呢?”風雲問道。
灰六兒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遠方突然傳來一聲悠長的吟嘯,她髮間支稜起兩隻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跳起身來,回頭對風雲說道:“姊姊喚我,我要回去了,明日你需在此候我,還我兩隻烤花鴟。”說罷,白光一閃,她化為原型,向吟嘯聲處輕盈躍去。
見她幾個縱躍間不見了蹤影,風雲感覺自己恍若夢中,只有一地的骨頭和內臟還提醒著他剛才有個大胃王跟他一起吃飯。
低頭思索著灰六兒剛才說的話,風雲感到有很多事情都沒弄明白。
聽她的說法,毛族也只有六千多萬年的歷史,但為什麼它們的歷史記載可以追溯到幾億年前?還有,她口中突然出現的神族都是誰?是怎麼開啟的人智?還有她口中的天師,究竟擁有怎樣超凡的能力,才能教導這些個實力驚人的毛族?而且,難道通曉古今的天師竟然連火都不會用嗎?為什麼灰六兒從來沒吃過熟食呢?
一切的一切,疑點太多,但又無處探尋,風雲低頭看了看仍浮現在掌心的支線任務提示,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你究竟把我送到了個什麼地方?”
找了一顆差不多粗細的樹幹,風雲直接把它橫架在了火堆之上,讓火炭慢慢炙烤它,而他則坐在上風口,靠著個倒塌的大樹,靜靜的等它燃燒。
溼木頭會發出很大的濃煙,雖然有二氧化碳中毒的危險,但也防止了一些食肉動物的闖入。
至於還會不會有多管閒事的犀牛來添亂,就不是風雲現在能管的了,晚上的氣溫很涼,如果不生火,一晚上過去,他就得給凍死了。
用烤花鴟的樹枝撥著火堆,讓木炭集中到樹幹下,風雲思索著明天要做的事。首先要做的是要先找到淡水活水水源,這點可以問問灰六兒,要先搞定飲食才能考慮其他。然後還得找到個住的地方,不然在外面生火實在有些危險,光是犀牛就夠他喝一壺的。
樹幹慢慢著了起來,雖然火焰不大,但勝在持續,風雲把樹幹往火堆中心推了推,又看了看行至天心的月亮,眯上了眼睛靠在了大樹上,今天先湊合一晚上得了。
也許是一天受的刺激太多,閉上眼睛,風雲思緒紛飛,半晌都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迷糊睡去。
啾!啾!
清晨的鳥鳴聲吵醒了風雲,從地上爬起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地上睡了。
火堆已經熄滅了,剩餘灰黑的木炭冒著青煙,大大小小的鳥兒在連根拔起的樹木形成的溝壑間尋找著地底生物飽腹,有些甚至落在火堆的旁邊,刨著地面翻找食物。
昨晚風雲沒睡好,老是做噩夢,不是被老虎吞了就是被旋龜吃了,最後夢到九尾兒才算睡去,夢中發生的種種不可描述之事讓早早起床的他一柱擎天,半晌才被清晨清冷的空氣給壓下火去。
並沒有像昨天一般被凍成孫子,今天風雲對於這個時空的氣溫已經習慣多了。
兩天沒有刷牙了,風雲感覺嘴裡很難受,一邊摳著牙縫裡昨天的肉絲,一邊四處搜尋有沒有漏網之鳥。
白天比晚上的搜尋面積大的多,但經過一晚上,昨天感覺滿地都是的死鳥今天卻一個也不見了。找了半天,風雲只撿到兩隻跟八哥差不多大的鸚鵡,五彩斑斕的羽毛已經沾染了泥土,至於像昨天那麼大的花鴟,更是連根毛也沒見著。
但也有好事,風雲從幾顆齊根折斷的大樹斷口,從斷茬上折下好些個木片來。薄厚不一的木片都有著參差不齊的木齒,頗為銳利。他上手試了下,輕易的破開鸚鵡的腹部,雖然僅僅弄了一隻就有些斷齒,但勝在量多,他弄了好多下來,抱著一堆木頭片跑回火堆。
風雲百無聊賴的坐在火堆旁等灰六兒,昨天她讓自己在這等她,但卻沒說什麼時候碰面,兩隻烤鸚鵡下肚,稍顯油膩的肉卻讓他有些渴了。
又等了半天,灰六兒還沒過來,風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起身朝來路快步行去。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回到內湖那裡比較安全。
昨晚不知被灰六兒帶著跑了多遠,爬高上低的走了好久,也沒見到熟悉的地方,只有從倒塌到破敗的樹木告訴他,他正走在正確的方向上。
長時間的行走讓風雲腿痠得要命,兩條腿被鋒利的草葉拉了無數口子,風雲怕蛋蛋受傷,找了個大葉植物,摘了好些個樹葉,又搓了些樹皮繩,穿了個簡易的樹葉裙子遮擋,才算告別了裸男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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