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貝瑤應聲抬頭，直直看過去。
少女的臉抬起來，程遠也看清了她的長相。
他起初愣了一會兒，打量著貝瑤。
程安語見父親陷入深思的神情，不由有些緊張的抓緊被角。
爸爸不會認出貝瑤了吧？
可程遠的回答並非如此。
只見他擰起眉，目光變得有些嚴肅冷冽，語氣沉沉道：“我對你有印象。你……是我家小語的朋友？但既然是朋友，為什麼不能好好相處，而是要做出傷害朋友的事情？”
貝瑤抿緊唇，對上程遠威嚴的目光，“是她先傷害我朋友在先。”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程遠走向貝瑤。
“我是不是在胡說，程安語心裡清楚。本來是我好心幫她保守秘密，她不僅不感謝，反而欺負我朋友。所以我今天來是想說，道歉絕對不可能，我和她沒有誰對不起誰。”
“你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自己做錯了不承認錯誤，還反咬別人一口，你父母沒教過你做人要誠實善良？？”
話落，貝瑤咬緊嘴唇，狠狠瞪著程遠，目光裡散發的恨意幾乎瞬間就讓程遠感受到。
那一瞬間，因為這雙恨意的眼睛，程遠愣了下。
“我的確沒父母教。”貝瑤忽然說，緩緩走近怔住的程遠，開口道：“聽說您是律師？”
程遠眉頭皺得更近，顯然不想再說下去。他沒理會貝瑤的話，徑直道：“你走吧，我們不需要你的道歉。”
貝瑤卻沒有反應，仍然在說：“身為一個律師，您覺得養出撒謊連篇，言語威脅同學的女兒，就很驕傲？”
程遠再次看向貝瑤，又瞥了眼程安語。
程安語眼神躲閃，做出一個瑟縮的動作。
“這件事，就我一個人有錯？律師就是這樣幫助別人贏官司？”
“出去。”程遠抬手指著門怒道。
貝瑤不動，“您這麼著急趕我走是心虛？您的心裡到底是否光明磊落，是否對得起任何人，自己心裡清楚……”
“真是反了！”
程遠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反手給了貝瑤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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