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見那張全家福，貝瑤眼眸定住，嘴角的弧度漸漸抿成一條直線。
她清澈的眼睛裡，倒映著笑得幸福而燦爛的一家三口。
貝瑤死死盯著男人的臉，不禁想起她一直小心珍藏的照片，那人也是這樣，笑容溫柔。
所以她一直都堅信，能笑得這麼溫柔的人，一定會很疼愛他的孩子。
事實上，她沒猜錯。
會親自接女兒放學，會給女兒一個如此溫馨而漂亮的房子的父親，不會太差。
但她沒想過，她會以這樣的方式，知道他身在何處，也知道了，他過的有多幸福。
“瑤……”
孟晚不知何時走來，有些擔憂的握住貝瑤的手。
貝瑤沒動，幾秒後，輕聲道：“晚晚，你是不是也看到他出現在學校過？”
“嗯。”
她緩了緩呼吸，聲音平靜的聽不出情緒，“他為什麼不要我啊。”
“……”
氣氛沉靜。
孟晚想說很多很多的話，但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有些歡快的腳步走來。
“誒，你們在看什麼呢？”鄒亦荷走過來，順著她們的視線，定格在照片上，“這就是安語的爸爸媽媽，他爸爸是律師哦，還挺厲害的。以後咱們有什麼事兒，說不準還能請教下她爸爸…”
貝瑤神色平淡的聽著，唇色卻有些發白。
…
這半天，貝瑤都顯得過於沉默。
孟晚特殊情況，話也少，所以幾乎都是程安語和鄒亦荷聊。
程安語注意到貝瑤的目光，勾起唇，“貝瑤，你不喜歡馬卡龍嗎？”
“有點膩。”貝瑤說，垂眸喝了口水。
鄒亦荷拿著相機拍完下午茶的照片，又將相機對轉貝瑤她們。
恰逢這時候程安語湊近和貝瑤說話，兩人的臉湊近，仔細看一下，眉宇間竟然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