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書房的賀湛並沒有因為對兒子做出了懲罰而鬆口氣,反而仔細回憶起剛才與兒子的所有對話,他有種預感:兒子在拿放蛇這件事敷衍。
“爸爸,為什麼我做什麼您都不滿意……從小到大,您對我都愛搭不理……我不覺得我有做錯過什麼,我很努力的學習,我想得到您的注意,我想您能夠偶爾誇我一句,哪怕對我笑一下我都會高興上幾天!可您……”
“爸爸!您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應該知道的這件事關係到他從小到大……我對他愛搭不理……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我從小到大對他愛搭不理?不喜歡他?我大概是不喜歡他的,那是因為他不是我喜歡的女人生的,就因為他,我才不得不與我心愛的女人分開,娶了他母親為妻,他時刻都在提醒我,我犯了一個不可饒恕又無法挽回的錯誤!這叫我如何能夠喜歡他?
可這個不喜歡他的原因我肯定是知道的,他又何必問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到底是什麼呢?
突然,一個荒唐的念頭鑽進腦海,莫非……
賀湛深邃的眼睛眯了眯,眉頭輕輕蹙起。
有這個可能麼?
當時他喝的酩酊大醉,一點記憶都沒有,他後來也想過,他醉到連記憶都沒有,真的能做那種事麼?而且一次即中?他和文秀好多次也都沒有采取措施,卻一次也沒中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後來他特意去做出診斷的醫院問過醫生,那個醫生拿出了所有的檢驗手續單,確認說是懷孕沒錯。
是應該想辦法再查一查,雖說那對母子在他心裡的位置不太重要,但這涉及到血脈的原則性問題,如不查清楚他豈能安心?
若不是因為這對母子,他不知道現在會不會在事業上取得這麼高的成就,但至少,他會和他心愛的女人在一起,說不定現在也有了一個兒子長大成人,他們一家三口正享受天倫之樂!說不定已經有了第三代!
賀湛站在書房玻璃窗前,玻璃上映著的那個人面色不似往日威嚴,多了一絲哀怨和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酸。
文秀啊,不知道你現在過的怎麼樣?是否還會在心裡怪我?恨我麼?最好是恨的,至少這樣的話我還在你心裡……
窗戶外院子的假山側面陰影裡,有一點紅光微動。
夏天的時候,假山與書房中間有幾棵大樹枝葉繁茂,只能看到一個山頂,現在深秋,樹葉早已經凋落,那座假山便又出現在書房人的視野裡。
那紅光偶爾放大再變回原來的大小,他知道那是有人在抽菸。
幾分鐘後,那點紅光貼在假山石上滅掉,然後他看見兒子從假山後走出來,將熄滅的菸蒂扔在附近的垃圾桶裡。
他看到兒子朝屋裡走來,片刻後兩道身影一起往停車場走去,然後有車燈沿著柏油路往大門的方向,太遠,看不真切,但他知道,兒子和兒媳婦走了。
賀湛披了件外套出了大門。傭人們已經收拾妥當回去休息了,吳美芳送走兒子也會臥室準備就寢,院子裡除了路燈,靜悄悄的,一陣陣的冷風吹過,連樹葉的沙沙響都沒有,果然是荒涼的季節,燈影冷清人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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