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威其實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他是朋友帶來的,本來霍姐介紹的時候他還只是覺得眼熟,等到於採藍說話,然後不動聲色朝他挑了挑眉,嚴威認出來了:世界怎麼這麼小?這才幾天?又在沂州見到她了。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鞋子,這次穿的是比較休閒,不是西裝,他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
於採藍看到了他的舉動,全當沒看見。這時候有個人說道:“你就是老何的女朋友啊,不錯不錯,我叫趙星河,小時候跟何宸風一條街,老在一起上學放學的。咱們這一幫人小時候差不多都一條街的。”
這人比較外向健談,介紹要自己,一個一個給於採藍介紹,基本上每個人都跟於採藍熱情客氣地說幾句話,可是等到一個女孩的時候,她的態度就比較淡,於採藍認出來,她是剛才跟霍姐同行的人。當時對她就比較淡。
她確信倆人是無怨無仇的,而這位任菲是跟何宸風一條街長大的,那她這個態度就好解釋了,只怕是任菲對何宸風有些不可言說的情緒了。
呵呵,還挺招風。
任菲的態度她旁邊的人看出來了,畢竟都熟,任菲的那點念頭不少人都知道,可也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擔心於採藍對任菲的冷淡不高興,趙星河對於採藍說道:“小於呀,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有一陣子,可討厭你們家老何了。實話說,不光是我,我們這一條街,有好幾個小子那時候都挺煩他。”
於採藍不明白,“為什麼呀?”何宸風看著也不像討人嫌的樣子啊。
“為什麼?”趙星河呵呵一笑,然後瞅了瞅左手邊的一個男青年:“彬子,你小時候沒少挨你爸的揍吧?”
那男青年點頭:“是啊,揍我的時候,還拿著笤帚點著鼻子說,你看看人家何宸風,你再看看你,唉呀,你說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的小癟犢子,一天天的都氣死我了。那時候我一聽這話,就想把何宸風揍一頓。”
彬子的話引起了好幾個人的共鳴,那幾個當年都是街上的淘氣包,逃學抄作業跳牆,在人衣服後邊畫烏龜……所以一個個的都跟彬子一樣三天兩頭的被棍棒伺候,有時候家裡還要來個男女混合雙打。
雖然長大以後想起來很搞笑,可小時候捱打的那種痛也是實實在在不打折的,於是被各家大人作為教育子女的榜樣的何宸風一度是這些人的眼中釘。
霍姐這時候插了一句:“趙星河,你還好意思說呢,當時你們一幫人合起來打人家一個,都沒幹過人家。”
趙星河頓時有點囧:“我說英子,霍姐,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提這個幹嘛呀這是?”
好幾個人笑了,有個人說道:“當時趙星河他們不服氣,然後商量著要把老何揍一頓解氣的,可惜老何小時候就夠狠,自己雖然受了傷,可是他們五個人也沒一個好的,全都掛彩了,我的天,這個狠?不信,你看看你家老何左耳朵後邊是不是還有點疤?就是趙星河干的好事。”
於採藍瞅了趙星河一眼,趙星河忙笑:“我可比他傷的重好不?”他看於採藍那眼光有點瘮人了,姑娘,不帶這麼護短的,那時候還都是孩子呢,這麼看著我幹嘛?
這時,門開了,服務員進來送菜,任菲一直沒參與這些人的談話,這時她看到門外的人,喊了一聲:“何菁菁,你怎麼也來了,你進來,何漫漫在這兒呢。”
霍姐等人聽到她的話,都挺不滿的:你跟何宸風根本不可能的事,現在人家正牌女友來了,你在這給人家臉子看就算了,你把何菁菁叫進來算怎麼回事,誰不知道何菁菁跟何宸風兄妹倆根本就是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