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人認識陳中興,聽了他的意思,對方說道:“最近形勢吃緊,前一段嚴打我這邊有好幾個人都進去了,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哥幾個正準備找點什麼事幹呢。”
“不是吧?豹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陳中興沒想到那人一口就回絕了。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你跟那人有多大仇啊?要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的話,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吧。”
見這人不但沒這個意思,反過來還勸他,陳中興就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了,這個豹哥不願意,不是還有別人呢嘛?
又到了一天下班的時候,於採藍告訴袁寶坤:“你回家陪陳露去吧,不用在這,二青他們都在沒什麼事。”
然後於採藍才跟著接她來的何宸風出去,上了那輛軍綠色的吉普往家開去。
當天晚上,陳中興接到了一個電話:“怎麼樣,人都看好了嗎?”
“看好是看好了,不過情況跟你說的可不一樣啊。你給的那點錢哪行?怎麼也得加一倍。”這人說話涼涼的,好像一點感情都不帶。
“什麼,加一倍,你怎麼不去搶?”陳中興氣的直想罵娘。他好幾年沒上班,平時也大手大腳的,外人看著他像是光彩的公子哥,其實手頭可以支配的錢沒多少。
事實上他爸一直控制著他花錢,哪怕他媽總是越過那條防線偷偷給他,可他終究不像別人有自己的生意或者掙錢多的門道。讓他出兩倍的錢,這個太吃力了。他覺得這些人簡直是漫天要價。
“就是這個價,你這活沒那麼好乾哪,今天來接人的是輛軍車,我要不是準備離開這裡去外地發展,你給我兩倍我也不幹。”這人沒給陳中興就地還錢的機會。
最近何宸風天天來接於採藍,有時候會稍微晚一點,那些人在秋桐路一帶派人偽裝成路人連續觀察了幾天,也沒找到他們覺得合適的機會。
於是何宸風每來一趟,那些人就跟陳中興要點東西。今天是兩條煙明天讓他請吃飯,要是再這樣折騰下去,陳中興還沒讓人碰到於採藍他們的汗毛呢,他自己可能就讓人先折騰得崩潰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挺,不然前邊做的那些就都白費了……
直到第四天,何宸風的車沒出現在診所門口,而那女大夫他們幾個坐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車子不緊不慢地往路口開去。
出了秋桐路,在一片相對安靜的地方,汽車前邊出現個粗大的木頭擋住這車的去路。
這木頭來的蹊蹺,米豐收他們還沒來得及下車把木頭推開,從坡下邊爬出來的那些人就把開車的米豐收嚇一跳。
那些人衝出來擋住計程車的去路,米豐收心想要壞事了,現在這種情況,逃是不行的。
這時小於大夫跟身邊的二青說道:“看著沒,這夥人恐怕跟前幾天那些事都有關係。你不是太閒嗎?今天可以跟他們練練手。”
外面的情形,何老太太自然也能看到,她是害怕的,不過她沒耽誤於採藍的事,只是看了看保姆懷裡抱著的小樹,然後等著看於採藍會做些什麼。
那群人好不容易逮到了那輛軍車沒來的日子,不想錯過這次機會,畢竟今天就這幾個女人們跟那個男的一起坐車出現。
古代的劫匪要有個開場白,比如: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於採藍等著看他們會怎麼說。
“不好意思,你們得罪人了。我們這些兄弟拿人錢財與人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