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沒錯,就是她。”
尚大夫看上去除了遲疑,還有點不贊同,說道:“她這是要跟咱們一起開會?”
“對呀。”顧雷沒再多說,因為會議快到點了。
似乎尚大夫還在驚訝中沒留意到似的。她剛才雖然和氣,現在卻問顧雷:“老顧,這樣不好吧,在座的要麼是領導,要麼是各科室的骨幹。她在這合適嗎?當然我知道她挺出色的,可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啊。”
在學校被學生稱作斷魂大師的魏教授也在醫院坐診,他也參加了這次會議,就坐在劉院長下首。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副教授,也在中醫學院所開的那次驗證會上見過於採藍。
他倆本來都攤開了筆記,手裡拿著筆,準備做記錄的。就等著劉院長宣佈開始開會,卻看到尚副教授笑裡藏刀地對於採藍髮難。
倆人對視一眼,心想著那就先不用忙著做記錄了。於是他們把筆往筆記本上一放,全身放鬆地靠著椅子背,坐等看熱鬧。沒辦法,娛樂活動太少了,有熱鬧看,不看白不看。
尚副教授剛才說話的時候,全程微笑著。於採藍卻知道,這次她要是應對不好,如了尚副教授的願,這麼灰溜溜地走了,那以後在附院,她就縮著脖子做事吧。
她站了起來,平和地對尚副教授說道:“尚大夫,您好,我姓於,顧大夫叫我小於。是這樣的,這次我跟顧大夫去永濟,基本上所有的資料收集與整理工作我都參與了,因為這次會議要向領導們報告一下顧大夫在永濟這幾個月的研究成果,有些地方可能需要我來補充說明,所以我來參會。”
於採藍是微笑著說話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寸步不讓,絲毫不提要離開會議室的事。
呂副院長看了眼顧雷,見他老神在在,完全沒有把尚副教授的話聽進去。
這時劉院長聽到於採藍說道:“尚副教授,還有一件事你可能有所耳聞,劉映山劉老您知道吧?就是他帶著家人到永濟的時候,他的老伴蔡校長病了。病是省保健委的專家陸知行給看的。後來,陸大夫走後,直到蔡校長病癒,都是我陪護的。因為當時顧大夫忙著下鄉調查流感疫情,就沒去。所以他對這個事知道得不多,如果哪位領導要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就得我來說。”
尚副教授臉上的笑都快僵住了。不過還是硬擠出一絲笑,說道:“沒想到劉老待晚輩這麼寬容和善。小於你挺幸運的。”
於採藍面色仍然淡淡地說道:“尚副教授,要說劉老寬容和善我並不反對,因為劉老一家人待我確實很好。但是給人看病是個嚴肅的事,我之所以能留在那裡,是省辦公廳的翟主任讓我去的。沒有這個能力,他不可能這麼冒失地讓我留下。”
對於採藍的話,尚副教授很不以為然,才多大的學生,能有多了不起?不過這運氣倒是好。她就不信於採藍的運氣會一直這樣好,可別哪天栽了跟頭。
“對呀,小於說的沒錯,她的本事咱們倆可是見識過了。”斷魂大師魏教授總算插了一嘴,跟他旁邊的教授說道,也算是幫了她一把。
於採藍對魏教授點點頭,然後接著跟與會諸人說道:“我現在是咱們附院的實習生,那麼我出去了,代表的就是我們附院,所以不容有失。這個可是不能光靠運氣的,要靠實力。”
於採藍的話說完,在座的幾位中層領導不大相信,這時候劉院長說道:“時間不早了,現在開始開會吧。”
他的話說完之後,魏教授覺得挺遺憾,熱鬧還沒看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