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宸風在電話響起的第一瞬間拿起聽筒,“喂,嗯,我知道了,你等著,我拿筆記一下,那些材料你先儲存好,我要用的話會聯絡你。嗯,你現在說吧。”
何宸風說到這兒,就拿起筆,把電話那端小錢說的話挑重點記下來。
二十分鐘後,他再次拿起聽筒,撥通魏新晨家裡的電話,這個時間,是晚八點。
“你找我幹什麼?”魏新晨的語氣很不好。知道那邊說話的是何宸風之後,想要把電話結束通話。
何宸風的一句話,阻止了她的這個動作:“不想讓你爸爸進監獄的話,你就聽著。”
“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滿意嗎?”魏新晨有些歇斯底里。
她爸爸的事,她以前不知道,可長大成人後,就算沒人告訴她,她也能猜得出來。只怕沒少以權謀私。
“不滿意,做個交易吧,告訴我,你找誰做的法,人在哪?否則後果如何你知道的。不信的話,三天之內,就會有人找上你爸。”
何宸風的語氣讓魏新晨打了個激靈。她媽媽走過來,皺著眉頭看著她的臉,問她:“怎麼了?誰的電話?”
魏新晨捂住話筒:“沒誰,一個熟人,媽你去歇著吧,一會兒我這邊就完事了。”
“給你十分鐘時間。”何宸風說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魏新晨放下電話,走到穿衣鏡前,看著她的臉,也沒有明顯的斑點,可就是不一樣了,看起來晦暗無光彷彿是陌生人。
她這是怎麼了,她曾經引以為傲的才華和漂亮臉蛋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消失了。現在的她站在人群裡就是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女子。甚至只能勉強夠得上一般人。這對心高氣傲的她來說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過。
難道這就是報應,就是高人說的反噬嗎?魏新晨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靠坐在床邊的地板上,看著床頭櫃上跟她爸爸的合影,父女倆笑得很開心。
停止吧,再也輸不起了。魏新晨想到這,擦了眼淚,撥通了何宸風辦公室的電話。
北安,劉夢棋去樓下找於採藍的時候,跟她在半路遇到。
“還好,你沒挨澆,怎麼回來這麼晚?路上有事嗎?”劉夢棋看到她身上沒溼就說道。
“是楊家的車半路上壞了。我等了一會兒沒修好,然後又打車回來的。”
“哦,那快走吧,下雨了有點涼,回去我給你找件衣服披上,彆著涼了。”劉夢棋說著,拉著於採藍往劉映山的病房走。
半路上於採藍問她:“你爸現在怎麼樣了?好點沒?”
“嗯,好多了,小於你和邵老開的藥方很管用。我爸說想盡快出院,在這兒住夠了。你看呢?”
“嗯,邵老說行就行。”於採藍說道。她心氣有點浮躁,不怎麼愛說話。
劉夢棋發現了,說道:“你最近累了吧,去我家待幾天休息休息吧。我家保姆做飯很好吃,讓她給你補一補。”
“那不用,你爸沒什麼事了,我也得走了。我打算儘快回沂州,那邊還有幾個同學要見見,不然畢業以後各分東西,再想見就難了。”
她這麼說,劉夢棋倒沒法再留她了。劉夢棋心裡覺得歉疚,讓於採藍急匆匆大老遠地跑一趟。總覺得她現在的精神狀況跟她有關係似的。
回到病房之後,於採藍看了看劉映山的情況,恢復得確實挺好。也就放心了,她沒再和劉夢棋他們多聊,早早地去了套間的單人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