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身穿灰『色』衣袍的人,不過此刻他的臉龐上卻是被一條灰布所掩蓋,看不出相貌如何,不過那對有些渾濁的雙眼中卻是一片淡漠,給人一種古井無波的深邃感覺。而他的視線此時正是望向那坐在巨大石碑下的二人身上!
陳長風從手中的那塊糕點上掐下一小塊來丟給小飛,而小飛此時卻是突然一滯,並沒有像剛才一樣將食物張嘴接住,任由那塊糕點掉落在地上,金『色』眼瞳之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下意識的將腦袋扭向身後。
見狀,陳長風似乎也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順著小飛的目光望去,卻是見到那身穿灰袍的老者。
見到老者的裝扮,陳長風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顯然他對這大白天把自己包裹的這麼嚴實的傢伙並沒什麼好感,而在他這些年所接觸的人當中,凡是這種‘打扮’的人乾的可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見陳長風將頭轉到身後,張風林也是好奇的將視線投『射』過去,在短暫的打量了一番灰袍人之後,他也是皺著眉頭對灰袍人問道。
“你是誰?”
“你應該就是陳長風吧?”
老者並未理會張風林的詢問,直接開門見山的對一旁的陳長風語氣淡漠的問道。
聞言,陳長風眉頭不禁更是皺深了幾分,但卻並未說話。
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並且聽這意思貌似還是認得自己,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問。聽到老者的說話語氣,陳長風也是感覺到其中一絲的冰冷,然而此刻他的心頭卻是升起一絲莫名的不安。
“你又是誰?”
既然認定面前的這老傢伙不是什麼好鳥,那麼陳長風說話也沒必要留什麼情面,不過儘管如此,當他說出這番話時,依舊是不能壓抑住心中的驚恐!
至少陳長風認為,自己的修為雖然比一些同齡人要強上一些,不過在面對著面前這老者時,卻是給予他一種說不出的巨大壓力!這種壓力也是令得陳長風心中念頭急轉,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脫身。
“我說,老前輩,你這大白天的攔我們路到底意欲何為?你可別忘了,這裡乃是我們大唐官府的地界,可容不得隨便什麼人都能在這裡撒野的。”
張風林皺起眉頭,目光之中也是多了一分謹慎,右手已經是下意識的『摸』向自己腰間的乾坤袋上。
“大唐官府嘛……老朽自然是知道,不過單憑這個就想讓老朽退去,恐怕還不夠。我勸你還是少動歪腦筋,如若不然,哼!你有沒有命離開這裡,那老朽可就不敢保證了!”
灰袍老者淡淡的道,渾濁的老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凌厲的寒芒!
“我說你可別不識好歹……”
張風林的話還未說完,卻是被陳長風伸出手臂阻攔而下。
“老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我可沒有什麼恩怨糾葛,長風也不明白先生的來意究竟如何,就算是有人想要藉此公報私仇的話,也好歹讓小子明白究竟是誰吧?”陳長風視線望向灰袍老者淡淡的說道。
當然,倒並不是陳長風裝傻,在他來到大唐官府之後,和他有仇怨的無非就是呂家和馮家,自己可以確定的是在大雁塔中對自己出手的號稱‘黑羅剎’的薛凌飛必定是這兩家所找來的,不過面前的這灰袍老者他卻並不能肯定,不過除了他們這兩家對自己有仇之外,他也是實在想不出還能有誰了。
“老朽也並不想為難你,只要你將我所需要的東西交出來,老朽保證你們都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此地。”
老者灰袍下的腦袋微微揚了揚,『露』出那對有些渾濁的眼睛,眼瞳之中盡是和善之意,卻並沒有先前那般的寒芒閃爍。
聞言,陳長風卻是微微一愣,他並不明白灰袍老者所說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他甚至想到自己在大雁塔中所得到的丹『藥』難不成被這傢伙知曉了?不過這個念頭不過只是一瞬間便是被他否定了。
想想也不可能,因為他分明記得當時除了冥秋與自己,並沒有其他人在場,換言之,如果這灰袍老者在場的話,也就不至於等到現在在出手搶奪了,直接在塔中就可以,而且以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恐怖壓力來看,就算是冥秋和自己聯手都絕對不可能對對方造成任何一絲一毫的威脅。
想來想去也是想不出所以然來,陳長風只能是無奈的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的對灰袍老者說道。
“我不知道老先生所說的‘東西’是何物,又如何拿得出?”
聞言,那灰袍老者雙眼之中並未有絲毫的波動,顯然陳長風說的話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見他微微抬了抬頭,旋即伸出一隻乾枯的手掌在面前一劃,‘嗤’的一聲!面前的空間便是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整齊的切割開一般,『露』出一個拇指粗細宛如實質的黑『色』痕跡。
“小子,千萬不要考驗老朽的耐『性』,否則我會收回剛剛說要放你們一條小命的話,交或者不交你自己選。”灰袍老者平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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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老者這一手聲勢並不怎麼壯觀,很是輕易的便在面前劃出一道漆黑口子,或許這在常人看來可能只是一種『迷』『惑』人的障眼法,但對陳長風及身旁的張風林卻是一種深深的震懾!當然,也只有修煉之人方才知道這一手究竟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