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我知道你一定會很生氣,可是,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足以深到讓你相信我絕對不是想要傷害你才瞞著你的。”
這段時間,他們之間就像塵世間所有陷在愛河裡的男女一般,恨不得一有時間就黏膩在一起。
白莫寒餐餐都在南宮離府中吃,吃完就賴在她屋子裡,哪也不肯去。
藉著練武的由頭,白莫寒更是幾乎整天的時間都和南宮離待在一起。
南宮離的快樂是真的,這他可以感受得到。
所以,他才會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能承受這樣的考驗了。
白莫寒想靠近南宮離,南宮離敏銳地覺察到了,她迅速往後退,彷彿眼前的白莫寒不是白莫寒,而是一隻渾身是刺的刺蝟,她只想遠離他。
“感情?你難道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感情是全世界最虛幻的東西嗎,我們之間,從剛剛我發現你騙我那一刻起,就沒了。”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
“你只是?”
“我只是瞞了你,但我也沒有打算瞞你一輩子,我原本就是想著這段時間跟你說明真相,然後帶你回北夏。”
“呵呵……”
南宮離冷笑,“帶我回北夏?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跟你回北夏?白莫寒,奧不,百里寒,晉王殿下,您是什麼人啊,您是貴為皇子的人,我是個什麼人,不過是一個頂著虛頭的聖女罷了,我怎麼有資格高攀上您呢?您剛剛說的話,還是收回吧。我南宮離,就算是孤苦終老,也不會跟你回北夏!”
白莫寒突然朝她跪了下去。
這一跪,讓南宮離震驚到不知用什麼心情去形容她自己此刻的感受。
男兒膝下有黃金,難道他沒聽過嗎?
他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一言不合就朝她下跪了?
“你起來,你做樣是做什麼?”
白莫寒仰著頭看著她,“對不起,是我犯了錯,讓你傷心難過了。”
南宮離連忙擺手,“不,你沒錯,我也沒有傷心難過。我只是覺得我們倆沒有必要再繼續了,我們之間僅有的可能,已經被你給掐斷了。你懂麼?我不會再接受一個能夠毫無愧疚欺騙我這麼久的人。你如果再不放我走,我就一頭撞死在你這。”
南宮離的眼裡含著異常堅定的目光。
白莫寒怕了,他連忙讓出過道,讓南宮離走過去。
南宮離用剛剛進來時的方法,很順利地開啟了門,走在地道中,白莫寒一直在她身後跟著。
南宮離很想讓他離她遠點。可是,她害怕自己一旦多說幾句就會崩潰。
她就那樣往前走著,也不管前邊的路上有沒有什麼東西會絆倒她。
走出地道,南宮離看到地道口那一束梅花,用餘光瞥了一眼後,她毫不留戀地走了。
白莫寒走出來後,也發現了那一束梅花。
他頓時想到了,原來這女人剛剛是溜到白府來偷摘梅花,所以才會不小心觸碰到了開啟地道口的開關。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南宮離披著錦袍在梅花叢中採摘的倩影。
如果不是這地道口,她現在一定已經很開心地把這些梅花抱回去了,而且一定在用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將這些花全部插起來。
她還會再加些水,插好以後,她一定會很開心地把插花端給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看,然後得意洋洋心滿意足地把它們放在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可是,現在的她,是失望的,是傷心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