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是誰,她遲早都是要將她們給拉下來的。
南宮離突然想起自己所謂的爹,那個看似不與任何一個皇子交好甚至與太子都幾乎沒有任何往來的宰相,到最後竟變成二皇子的人。南宮離不確定此時的南宮甫究竟有沒有和二皇子扯上關係,畢竟上一世,連慕容逸最後知道的時候都震驚了,只是他們終究玩不過慕容逸那個虛偽的人,所以二皇子陣營在慕容逸即位後只苟延殘喘了一段時間便銷聲匿跡了。
如今要想讓南宮紫煙被慕容逸趕出去,她只需找到南宮甫與二皇子勾結的證據,且要讓慕容逸知道,如此一來,那南宮紫煙在東宮還能待得下去?即使是能待下去,那也定會被慕容逸冷落至死的。
慕容逸就是這樣一個偽君子,若你有用,他便將你供奉著,若你無用了,一腳踢開便是。
關於這一點,她南宮離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且走著瞧,看日後是誰在誰跟前哭。
兩日後,城東茶館,白莫寒正與慕容詢在樓上包廂品茶論詩。忽得出現了個蒙著白紗的女子,推門而入。
“清淺,你來了。”
“小女子楚清淺見過四王爺,見過白大俠。”
女子身段妖嬈,婀娜多姿,白紗卸下,生得一副柔弱嬌顏,纖細的眉如遠山孤影,一雙眼生得迷離,如鏡中花,水中月,高挺的鼻樑下兩片薄唇,微笑的時候很是乖巧,卻也動人。
人人都知,楚清淺是四王爺的紅顏知己。
人人都知,楚清淺是這京都第一名妓。
人人都知,這楚清淺入行十年,依然是處子之身,無論對方是誰,你出再多錢,都只能聽她撫琴,賞她舞姿,除此之外,不可妄想。
可白莫寒卻總覺著,這楚清淺不是一般人,早些日子,他也勸過慕容詢,切不可當真沉溺進去,可如今看來,這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慕容詢的目光,自打楚清淺進來便沒有從她身上挪走過。
雖不像那等猥瑣之徒的猥瑣目光,但白莫寒心中還是暗自搖頭。沒救了。
然而,他忽然想到自己。
難不成,皇帝的壽宴上,他當時望著南宮離的目光也是如此?
幸虧自己戴了面具,要不然,這心中所思所想分分鐘被人窺探了去。
“四王爺今日派人將清淺接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不,沒什麼事。”慕容詢連忙擺手。
“咳咳……”白莫寒真想一個白眼翻過去。方才還一臉包在他身上,絕對沒問題的模樣,這會兒就忘了!
“嗷嗷嗷,有事有事。你瞧我這一下就給忘了。清淺,今日叫你出來,是白大俠有件事想要拜託你。”
楚清淺連忙一臉惶恐,“白大俠乃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上次被賊人擄走,若不是白大俠出手相救,小女子早就身首異處了。既然是白大俠的事,切不可說拜託二字,小女子定當竭盡全力。”
白莫寒一臉傲嬌地看著慕容詢,慕容詢卻冷漠對他,隨後又一臉春風看著楚清淺,“清淺也不必再白莫寒面前如此低聲下氣,他雖救了你,那是因為我與他是患難之交,你是我……最好的友人,他救你是應該的。”
“四王爺此番話,讓小女子很是受寵若驚。不管怎樣,兩位對小女子的恩情,小女子沒齒難忘。”
白莫寒喉結上下滾動一番,他很有禮貌地打斷了兩人的情話綿綿,你來我往,“那個,四王爺,不知,我們可否開始說正事啊?”
“當然可以。”
“楚姑娘,我想知道當朝宰相南宮甫近半年來的一些事,無論是什麼事,越多越好,越詳盡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