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線像極了一隻淋了雨無處躲藏的小貓。
南宮離突然蹲下身子,湊到白莫寒臉上,輕輕貼了一下。
隨後猛地站了起來,跑走了。
白莫寒摸著被南宮離親過的臉,雙眸若盛滿了星光。
果然是他的乖徒兒。
南宮離走了,白莫寒立馬站了起來,他也沒必要裝了,躺了兩天,快把他腰給躺酸了。
其實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起來是肯定可以起來的,還能小跑兩步呢。
就是在南宮離面前嘛,還是要裝作委屈兮兮非常難受的,這樣南宮離才會不放心他一個人躺在這,她這兩天事無鉅細都親自照顧他,這種感覺真的是比得了天下還讓他欣喜。
一顆浮浮沉沉從未安定過的心,從此就安定下來了。
慕容詢一路都在聊自己此刻有多興奮,什麼日後他的淺淺就是王府裡唯一的女主人了,什麼他終於做到了心裡眼裡唯有她一人,什麼這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影響他們的感情了……
慕容詢很興奮,一路上不停地說,南宮離也就時刻認真傾聽著。
果不其然,陷入愛裡的人都是蠢蠢萌萌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進了宮,見了皇上,兩人的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一人一句,一唱一和,加上南宮離按摩的手法,皇上被他們哄得哈哈直笑。
只是,笑著笑著就咳嗽起來了。
南宮離連忙拿手絹給皇上擦嘴,還給她的時候,她卻發現那上邊隱約有一絲血跡。
怎麼會,這才幾日前,她剛剛帶著太醫給皇上診脈過,身子雖然虛弱,但也不至於咳血啊。
但是她為了不讓皇上擔心,偷偷把那手絹藏了起來。
“好了,你們兩個,今日是怎麼了?朕瞧著怎麼覺得你們好像是有目的才來找我的。”
慕容詢聽到這話,突然猛地跪下,“父皇,兒臣不孝,兒臣……今日……休妻了……”
“你說什麼?”皇上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南宮離連忙上前安撫,“父皇,父皇彆著急啊。四哥,你怎麼回事,讓你說得委婉一些,怎麼脫口而出就是休妻兩個字?”
皇上很忌諱皇家出這種事情,更何況,他慕容詢娶的是戶部尚書的女兒啊,說休就休?
人家好歹是朝廷重臣,一點臉面都不給人家留嗎?
“父皇,四哥他休妻是有理由的,我也贊同他休妻。您不知道,那個賀羽薇有多恐怖。有一次,我們在望仙樓喝酒,結果她跑過來,要刺殺楚夫人,還傷到了我。她的眼裡根本容不下四哥身邊有任何人,這樣善妒到會殺人的王妃,四哥怎麼能留在身邊啊。萬一哪天,受了刺激,那刀可能直接往四哥身上捅去了……”
皇上在南宮離柔柔緩緩的語氣中,心情稍微平緩了下來,“還有這樣的事情?為何不早點跟我說?”
“父皇,您日理萬機,這些事,四哥不願意說給你聽,讓你煩惱。還有昨日,我親眼看見那賀羽薇用銀子收買一個流氓混混,她想讓那個人假裝酒鬼去玷汙楚夫人的清譽。幸虧被我發現了,要不然,四哥現在還不知道要崩潰到什麼地步呢……”
皇上揉著頭,“明明是個大家閨秀啊,怎麼會這樣呢?你說的可是實話?”
“當然是實話,我南宮離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忽悠父皇啊。命我還是知道要愛惜的,不然,誰來幫父皇按摩呢?”
皇上聽到這話,繃著的一張臉終於舒緩了,“你這丫頭啊,一張嘴總是能說出最貼人心的話。對了,你一紙休書,那賀羽薇就回孃家去了?”
慕容詢一直低著頭跪在那,聽到皇上問他,他連忙抬起頭,“父皇,她心虛,跑得比兔子還快。”
“那賀邵剛呢?”
“賀大人一開始威脅我,若我執意要休妻,他日後不會再給我提供任何支援,我直接走人了,說不必了。我只是個清閒王爺,日後朝廷需要我,我定當竭盡全力,我儘自己的力為南楚效力,不需要他所謂的什麼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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