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淺笑,“好。”
“那……我先走了。謝謝你。”
“應該的。”
如果不是瞭解春生,知道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這樣不失禮也不多禮的樣子,她一定會以為春生是不是厭煩她。
青衣走了幾步後,不甘心,又退了回去。
“春生……”
“嗯?”
“那個,你知道公主和白大人的事了嗎?”
“什麼事?”
“他們兩已經……已經確定了對彼此的心意,就是……男女之情。”
春生手中拿著的木樁突然從手中掉落,“哦。”
青衣不依不饒,“我們應該為他們開心。”
“是。”
“那我走了,你忙吧。”
春生沒再回答了,他知道自己和公主是不可能的,從他覺得自己開始喜歡她的時候開始,他就很清晰地知道這一點了。
但是,話說是這樣說,誰也做不到在自己的心上人和別人互通心意後,還能寵辱不驚。
至少,他做不到。
心裡的失落不斷蔓延,以至於他在用木樁敲架子的時候,直接把自己手指給敲黑了。
這一切,被躲在角落裡的青衣看在眼裡。
心裡莫名心酸……
她知道,公主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她長得那麼好看,人又聰慧善良,人見人愛很正常。
可是,她也天天在春生面前晃盪,為什麼春生的眼裡,連她的影子都沒有。
春生面對她時的那種淡漠,明明白白就是在說,你對我來說,只是個尋常人而已。
這邊兩人揣著落寞的心事自顧自地難受,那邊兩人一見到彼此,兩顆心就開始怦怦亂跳。
偏偏兩人都在努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白莫寒原本是厚臉皮的,被南宮離這麼一親,他突然覺得自己變得羞澀起來。
“師父,我來了。”
“你來了。那個,來了,就開始練吧。”
“好。”
兩人剛碰面的對話,就是這樣的簡單又簡短。
然後,白莫寒繼續在樹幹上躺著,南宮離真就嬤嬤的開始練功。
九歌和七月兩人,偷偷藏在假山背後,他們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