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殿下,方才我的侍衛說這宅子是你在住,我便拿了些自制的糕點,給你端過來。你嚐嚐,看這味道可對你胃口?”
南宮離從春生手上端了過去,雙手遞給百里寒。
百里寒接過糕點,說道:“謝公主賞賜。”
白眼已經翻到天邊去了。喂,臭丫頭,你無事獻殷勤究竟是為什麼?
難道只是為了報答他之前把慕容逸趕走的恩情?
“好吃的話,以後我做了,都給你送來。”
這話一出口,百里寒愣住了,“不知公主為何要送給我吃?”
南宮離自顧自地繞著他的院子走了一圈,得出兩個字,清幽。
冷寂幽深,但又別有格調。
“鄰里鄰居的,有啥為什麼呢,更何況晉王殿下對我還有恩情呢。”
南宮離朝他看了一眼,百里寒覺得那是在拋媚眼。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能再等了,一定要抓緊時間跟她發展感情,要不然,這女人鐵定會先對百里寒動心!
這個女人怕不是一般人吧。
她難道沒聽過江湖上的額那個傳聞?
北夏國的質子三皇子可是個面貌極其醜陋且很恐怖的人。
一般的女人都是敬而遠之。她倒好,竟上趕著前來討好?
“我能進去看看嗎?”百里寒剛想說不能,南宮離就已經進去了。
那還問個屁啊?
南宮離走近正廳,倒不像是正廳,看來外面傳聞沒錯,他這兒,長年累月都不會有人來拜訪。
所以乾脆這會客所用的正廳直接被他給改成了書房了。
那橫七豎八躺著的,全是他的字畫。
雖亂,卻有序。
南宮離徑直往前走去,見上邊還有一副未畫好的畫,看樣子是一個女人的輪廓,什麼都沒有,所以根本看不出來這是誰。
百里寒知道那上邊什麼都沒畫,所以一點都不緊張。
但南宮離看起來卻很感興趣,她拿起那幅未完成的畫,一臉壞笑,“哇,沒想到晉王殿下還是個痴情的主啊。不知,這畫中的女子是哪家貴女呢?需不需要我幫忙牽線搭橋啊?”
開玩笑,她如今身份已經不一般了,皇上親自封的安寧公主啊,近幾日結交的人自然也不一樣了,她已經能想象,接下來,來拜訪她的人,不會少。
做個介紹什麼的,應該還是可以的。
面具下的百里寒白了她一眼,腹語一番,“介紹啊,你倒是介紹啊,這畫像畫的可不就是你自己麼?”
口裡卻恭敬而冷淡地說道:“不勞煩公主了,感情的事情,在於順其自然,水到渠成,而不是牽線搭橋,更不是強買強賣。”
南宮離撇撇嘴,一副受教了的模樣,乖乖把畫放下,準備離開。
走到門邊,一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整個人要往前摔去。
春生很不情願地拉了她一把,“公主,這門檻挺顯眼的啊,您為何就看不見呢?”
南宮離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謝謝你啊。”
拉就拉嘛,居然還嘲笑她不長眼?
如今侍衛的膽子都這麼大了嗎?
還是,這小子是看自己這個公主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所以就故意這般不討好她?
百里寒在她即將摔倒的那一瞬間,手差點就伸出去了。
可伸出去也沒用,他離得太遠了。
這個所謂的侍衛,他是怎麼看怎麼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