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兩個人相互看了眼對方,然後一前一後出了屋子。
卻看見門口僅有一隻受傷的鴿子,兩人就繞著房屋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他大概是被嚇跑了,進屋吧。對了,這鴿子是怎麼回事?”大夫指了指地上的信鴿,朝另一個人問道。
“這事進去再說。”他一手抓住鴿子率先朝屋內走去。
大夫跟進去後,又左右看了看,就把門關上了。
正趴在房屋上的莫菲抬起頭,心裡鬆了口氣,差點就被發現了。
不過剛才的鴿子好面熟啊,對了!不就是她前天治療的信鴿嗎?!
她記得她把它放在了窗邊,然後…就沒然後了。
難怪她總覺得忘記什麼事,在窗戶上抹毒的時候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原來是這隻鴿子!
真沒想到,它受了傷,還這麼頑強地飛了回來。
這麼說來這信鴿是小梨和瘋子的通訊工具嘍,那她寫的小紙條也應該被瘋子發現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什麼反應。
這鴿子報復心理也很強啊,一見到她就叫喚起來,硬是把裡面兩個人都引了出來。
所以說萬物都是有感情的,你對它們怎麼樣,它們就會對你怎樣。
莫菲輕輕把瓦片往旁邊挪了挪,透過細縫看清了裡面的兩個人。
其中一人就是那同濟醫館的大夫,另一人毛髮旺盛鬍子拉碴,但眼神卻非常的銳利。
莫菲猜測他應該就是小梨口中的瘋子,看上去也很正常啊。
“這鴿子是怎麼一回事?”大夫問道。
“宮裡的線人被發現了,這是那人寫的。”瘋子把莫菲寫的紙條遞了過去。
大夫開啟看了一眼,臉色突變,問道:“他這是威脅你?”
瘋子搖了搖頭,回道:“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線人一直跟在三公主身後,可這字又不像是三公主寫的,她究竟是被誰發現了?”
幸好她一直都有臨摹書上的字型,爭取把字寫的霸氣點,讓人分辨不出。
“這麼說線人刺殺三公主的任務失敗了?”大夫皺緊了眉頭,心裡覺得小梨不爭氣。
“也許是,一開始也沒有把希望寄託在她身上,哼,只知道情情愛愛的女人能對舟兒有什麼幫助。”瘋子冷嘲熱諷地回道。
莫菲聽見這話,心裡直搖頭。
小梨用命去幫他們,他們卻視她為無物,真不知道小梨圖什麼。
難不成她以為那個叫什麼舟的人當了皇帝,她就可以當皇后嗎?
別看玩笑了,她一沒身份,二沒權勢,能當個貼身侍女就不錯了。
“近日舟兒學的如何了?”大夫接著問道。
“嗯,治國之理,帝王之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只怕他會死腦筋,不肯謀反。”瘋子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無奈。
莫菲抽了抽嘴角,這瘋子以前是啥身份,居然還會給人洗腦?
至於他口中說的什麼治國啦帝王啦,莫菲是不信他能教的有多好。
如果她沒有猜錯,估計就是說了些什麼帝王是孤獨的,是無情無慾的,是要愛民的,是要平天下的,遇到不聽話的人就用皇權弄死他們啥啥啥的。
這一些,她瞎掰掰也能說上三天三夜。當然,她會這樣想也不是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