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怎麼回事?”大胖子指著睡得安詳的陸小曼,“城裡的?”
大胖子來荒山沒多久,而且守山軍往日也很少下山,所以他總共也沒見過幾回鎮上的人,就是覺得陸小曼的髮色比較眼熟。
雖然學府並沒有規定孩子們的必須統一發色,但是像陸小曼這種原諒色,除了天生的,很少有人會染。
“嗯,對!”謝寂看了一眼被燻暈的陸小曼,摸了摸鼻子,倒是也沒有隱瞞她的身份,“她叫陸小曼,是我店裡的臨時店員。”
然後謝寂就在大胖子疑惑的目光下,把他知道的有關陸小曼的事說了一遍,憑藉謝寂的描述,和大胖子往日聽到的八卦,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她呀!”大胖子摸了摸他光亮的腦門,“我就說怎麼那麼眼熟。”
看著大胖子明悟的表情,謝寂有些不解,怎麼看著好像認識陸小曼一樣,但是明明剛才的表情並不是這樣子的。
大胖子是守山軍最新招的一批外編隊員,他叫百里寂寥。百里胖子之前是在一個挺有名的冒險隊裡的,但是那個冒險隊不知道為什麼在十年前解散了。
冒險隊解散後他也沒有去別的冒險隊,一直做獨立冒險者。百里胖子身高只有一米六,但是體重遠遠不止一百六十斤,遠遠看著就像一個移動的肉墩。面相不善,加上奇怪的口音,非常具有辨識度。
百里胖子常年都在永城這些邊緣城市接任務,身材和樣貌比較有記憶點,所以很快被大家熟悉了。
後邊守山軍經歷過一場非常嚴重的獸潮事故,導致守山人手不夠,緊急擴充了一些人作為外編,百里胖子也是那個時候被招進去的。
永城的守山軍不常更換,但是外編人員變動挺大的。在守山軍待了幾年後,抗住了守山的枯燥,百里胖子就成了僅剩的一個外編小隊的小隊長。
守山軍的具體任務,謝寂不清楚,但是作為守靈童的謝寂小時候沒少收到來自守山軍那邊的靈盒。
守靈童,守的是戰死的英靈。守山軍有一個很特殊的規矩,軍人戰死以後,是不能即刻送回家族的。他們的屍體會被統一火化,骨灰被裝進一個特殊的罐子裡,然後帶著他們的靈牌,送到禁靈堂。
一年後,只有確認靈牌和罐子上都沒有能量殘留,才會通知家屬認領。如果三個月後還沒有認領,就會送回公墓。
若非是守山軍的後代,或者無親眷的孤家寡人,極少會有人選擇去坐守山軍,因為守山一守就是一輩子。
守山軍只有調任,沒有退伍。外編人員雖然不是正規的,但是按照規矩,也是如此。
“陸小曼的父親,是山裡的一個大蛇妖。”百里寂寥看了眼手上的時間,發現時間還早,索性拖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和謝寂嘮嗑。
謝寂聽到百里寂寥的話,把墨白放在了沙發底下,用圍欄給他圍住了,再給百里倒了一杯遲來的水,聽他說起陸小曼家的往事。
謝寂和一個大胖子聊著墨白聽不懂的話,但是謝寂又不讓他爬出去,慢慢那個小妖精恨不得離他能有多遠就有多遠,墨白腿短,加上沙發軟趴趴的,他壓根就爬不上,只能後背靠著沙發,躺了下來。
聽著謝寂他們說話,有八卦卻聽不到的墨白此刻無比的想嘗盤盤口中所說的那個果子。
墨白這還在想著呢,就又聽到了玻璃房傳來了動靜。
“盤盤?”墨白把腦袋往外邊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因為沒注意屋頂沒有玻璃一腳踏空摔下來的盤盤,看到他不小心磕到頭後暈乎乎的在原地轉來轉去,忍不住開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