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真正回神,就見眼前的流光鐵塊自行分開、融化,然後重新融合組合成同款型別的乾癟銀灰喪屍。
這些乾癟銀灰的喪屍就像兵工廠裡一個模子造出來的般長得那叫一個樣兒,同樣的乾癟如干屍,同樣的僵硬如鋼鐵。
而這些喪屍手腳已經變異,手或腳上的指骨已經合成一個,還又尖又利,有點像圓規的圓心。
腳如圓心般直直尖尖的立在地面,就像芭蕾舞演員般,但哪裡有芭蕾舞演員那般美麗高貴,簡直滑稽醜陋的不行。
最可怕的是從銀亮流動著的腦袋瞬間脹大起來,慢慢撐到兩個籃球那般大後,銀灰色流動著的液體變成了紅色。
紅色的液體正被粉色的薄膜緊緊的包裹著安排在一個一個小空間裡,遠遠望去像極了被剝了粗糙表皮見到的排列整齊的石榴籽。
這些石榴腦袋在圓規杆似的身體上搖搖晃晃著,好像隨時一不小心就被尖利的圓心手戳破了,或者撐不住重量倒地摔碎了。
藍寶怡胃裡的酸水直湧喉間,下一秒就要決堤噴出。
藍寶怡心裡是崩潰的,她好像摸這些喪屍的腦袋很久了吧?還一直摸啊摸啊摸,想到這,她要吐了!
藍寶怡偷偷的背過手去,把手在屁股上蹭了一遍又一遍,擦的手掌火辣辣的疼了還是沒有停止。
咬了咬牙,藍寶怡把噁心化作憤恨,也不廢話,舉起右手裡的沙漠之鷹就連擊數槍。
“砰砰砰”的槍聲震耳,對面的鋼鐵喪屍一排排的紛紛倒地,意外的好對付,藍寶怡頓時熱血沸騰。
左手也變出一把沙漠之鷹,滿臉興奮的對準石榴腦喪屍一陣連射,見他們一排排倒下,都禁不住喊出“好爽”兩字。
等藍寶怡打趴最後一個石榴腦喪屍,全身已經浸溼,雖說很好對付,但數量太多,還是耗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
王霸天見藍寶怡玩兒的一臉興奮,額頭的滲出了汗水,寵溺的看著她打趴最後一個喪屍後,拿出一片紙巾擦拭起來。
藍寶怡喘著粗氣,眯起眼仰著頭任由王霸天動作。
在眼睛半眯未眯間,眼角好像掃到了屋頂那片濃黑在移動,藍寶怡嚇的瞪大了眼仔細瞧。
還真不是她的臆想!那片濃黑的煙真的在動,而且還是以極快的速度在移動,就眨眼間,濃煙聚攏毫無徵兆的“嘩啦”一聲下起了雨。
媽呀!她看到鬼了!屋內還能下雨呢!真是奇了!但是這雨怎麼是綠色的?
藍寶怡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綠色的雨珠滴在自己的肌上,水滴炸開的瞬間面板開始被腐蝕,腐蝕的面積漸漸擴大,原來光亮嫩滑的肌膚竟變成了黑硬老樹皮。
灼辣感瞬間躥上腦皮層,然後狠戾的攻擊著痛感神經元。
“啊啊啊!”疼!深入骨髓的疼!感覺這綠雨腐蝕的不是她的肌膚而是骨髓乃至是靈魂!
王霸天懊惱至極,他其實早發現了不妥,撐起了能量罩擋住滴下的雨,但還是沒阻止最先滴下的那雨滴,不知是不是巧合,竟滴在了藍寶怡的手臂肌膚上。
一把抱住軟了身體要滑落在地的藍寶怡,緊張的翻看著被腐蝕而變成黑老樹皮的手臂,這手臂上的傷口正好還是被章魚喪屍撕裂的同一處!
她的怡兒竟然又遭了一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