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毛石內裡有點點綠色的靈光,在內裡歡快的遊動著,光芒還極其耀眼有活力,這分明就是一塊翡翠王!
藍寶怡內心狂喜,表面不動聲色,繼續遊走在毛石間。
半小時後,藍寶怡又折了回來,叫著店家,“店家,你這塊毛石怎麼賣?”
店家沒來,身後卻傳來低沉蒼老的聲音,“小姑娘,你看中的這毛石沒有外皮,形狀不規則,結構粗糙疏鬆,分明是塊山石,即使有翡翠在其中,也是質量下乘,不願賭喲。”
藍寶怡充耳不聞,繼續喊店家。
店家來到近前,並不在藍寶怡面前停留,而是徑直到老人面前,恭敬的喊了聲,“老闆,你怎麼來了?”
矍鑠的老人笑著點點頭,道,“來了就見這位小友在看毛石,但老夫並不看好。”
中年店長對藍寶怡這人不識趣有點不高興了,傲慢的說,“姑娘還不知道我們老闆粱九,人稱粱爺是這尚城賭石界的大佬吧?老人家說的意見最好是聽一聽的好,小姑娘。”
藍寶怡在心裡腹誹:誰管你是哪裡的大佬?她只相信自己的這雙眼睛!她看到是翡翠王便是翡翠王!
但是這老人是這家店的幕後老闆,應該給點面子,轉了轉眼睛,笑了,道,“粱爺好,您給的意見,小輩當然是要採納的,但小輩就是喜歡這塊石頭,覺得可親極了,而且小輩認為,這裡面必是好料!”
見她如此篤定,粱九感興趣的挑了挑眉,道,“哦?小友如此自信?那好,老夫就與你賭賭,如果這裡面確實有質量上佳的翡翠,不管是賭金還是本金,老夫都送給小友便是。”
哈哈~求之不得!但怎樣狂笑,這張面癱臉也只能微笑。
兩人商量好,粱九帶著她到賭石場,賭場已經有許多人圍著,原來是正在賭石,一陣又一陣歡呼或者唏噓聲從裡邊繼二連三響起,讓本不好事兒的藍寶怡都好奇的伸直脖子看結果。
“哈哈~是翡翠!是翡翠!”
“倒黴!第一刀的時候應該就買下才對!哎,老兄,我出三十萬買你手上的翡翠。”
“我三十五萬。怎麼樣,成交不?”
最終賭石人以五十萬的價格成交,然後與所買之人下去辦理了手續。
見兩人離開,眾人才歇了下來,但見不遠處眯著眼笑的粱九,紛紛上來打招呼。
粱九帶著藍寶怡來到場內,示意中年店長把那拳頭大的黝黑原石擺上,朗聲說,“今天,我與這位小友對這毛石有不同的意見,所以,現在在大家的見證下賭這原石,如果是小友贏,老夫便直接送了,賭石的本錢賭石所收的費用一併免了,但如果老夫贏了,小友就要付毛石的三倍價錢與老夫。”
轉頭面對藍寶怡,鏗鏘有力的問,“小友可敢賭!?”
藍寶怡面無表情,斬釘截鐵的答,“當然!就以粱爺所說的賭。”
不用自己付一分錢,還從中拿到更多,她高興的很。
實際她口袋裡只有五百元錢而已,但那霸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身上揣著幾百萬呢。
眾人看著擺在賭檯上的石頭,經驗老道的人都與粱九一個想法,各個看她年輕,便苦口婆心的勸說,但藍寶怡搖了搖頭堅決要賭。
他們無不憤懣,覺得這小女娃自不量力!
藍寶怡哪裡知道他們所想,即使知道了,也是不屑一顧而已。
專業的玉器割石人上了賭檯,拿著玉石切割機小心翼翼的從石頭的角上鋸了開,卻沒一點綠,眾人唏噓不已。
之前極力勸說但不得好的男人見這結果,嗤笑出聲,“小娃子,你也看到了,一個拳頭大的毛料,如此深一刀下去還是不見綠,難道你還要賭嗎?”
“賭!繼續!”藍寶怡堅定的說。
那男人氣歪了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不自量力!”
粱九也搖了搖頭,覺得這小姑娘太倔,但也不阻攔,對割石人點了點頭,讓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