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身穿花襖的服務員拎著一大盆,樣子不算太好看但勝在好吃的嘎魚丟進了鍋裡,然後下大醬,下貼餅子。
鍋底熊熊火焰燃燒,燉煮了二十多分鐘後鍋蓋開啟,整個屋子裡邊已經充滿著混雜著醬料的魚肉鮮香,四個圓鼓鼓、黃澄澄的玉米麵貼餅子貼在大鐵鍋的邊上已經熟了,底部的一些位置耷拉在魚湯裡邊吸足了湯汁,看著是無比誘人。
“您好,菜已經上齊了您二位慢用。”
“誒好的謝謝。”
沈常樂答應了一聲後,隨即拿過了一旁的漏勺,給何斌和自己一人盛了一碗魚肉和蔬菜,再加上一個碩大的貼餅子,吃口菜、吃口魚肉再就上一口沾滿了魚湯的玉米貼餅子,吃的那叫一個過癮。
幾口飯菜下肚墊底,兩人這才又開始了之前的話題。
何斌喝了一口茶好奇道:“誒對了我之前一直忘問了,說起來常樂你那邊的喜劇人節目還上著,週六的演出今天都週五了,你這還有閒心來參加節目啊?”
“沒想到大爺您也看這節目啊???”沈常樂有些驚訝道。
何斌道:“看啊,現在電視上的節目有幾個能看的啊,最近別說也就這個喜劇人,看一會兒樂樂呵呵的還挺有意思。”
一說起來節目,沈常樂也是有些鬱悶道:“嗨一說起來這節目啊,我其實也一直在犯懵呢,要是您看前邊的節目應該也知道,我那搭檔還痛風吊水的呢。”
“這趟確實是又找了一位搭檔一起合作,對了兩天活配合的也行呢,就是最後的本子還一直沒定挺麻煩的,您是不知道這捧哏之間區別也特別的大,有的活不是候哥來捧確實是出不來那種效果。”
何斌笑了笑道:“要不然人家說相聲三分逗七分捧呢,看來確實是這樣的,你找的捧哏誰呀我認識嗎?”
沈常樂道:“您應該是不認識的,我津都九隊那邊的一位好量活的叫張斌,我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勸來,這邊這頓飯一吃完,轉頭我就得坐下午的飛機飛滬都,晚上錄製節目。”
“你不是說節目沒定嗎?那晚上演出來得及嗎?”何斌納悶道。
沈常樂擺了擺手道:“節目沒定,主要是因為效果沒有最好的本子,但是找一個但求無過的備選還是很多的,主要還是我心裡邊過不了這關,要演還是想把他精益求精了。”
何斌瞭然道:“哦這樣啊,嗨好遙遠其實都是這樣的,挑劇本、挑臺詞、挑合作物件,什麼都要盡善盡美,這樣當然是對的,但是呢,真的到了最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達不到完美的話其實很常見,也不必太過糾結於這個東西。”
“我前段時間也是一直在熬這個劇本,好傢伙結果到了中間一個劇情處是死活過不去,後邊跟編劇跟導演談了好幾天也沒個結果,急得我牙床子起了老大一個包,牙周炎症狀還挺重的,最後去醫院給拔了。”
沈常樂挑了挑眉頭道:“嚯!那拔牙可是疼吧?我是最受不了牙醫了,以前去補牙,我就記得拿著那麼一個電鑽鑽牙,嗬…………想起來我現在牙都癢癢。”
“嗨…………疼還不是最重要的,畢竟有麻藥嘛,你是不知道我去拔牙的時候多可樂啊,那醫生給我這邊打了麻藥,準備拔的時候我不是緊張嗎?手裡就總想攥一點東西。”
“結果好巧不巧的,正是最疼的時候,我一把攥住了旁邊那牙醫大腿,他那一用勁,我這一疼也跟著用勁,我這牙一拔出來喊了一嗓子,醫生被我抓著也喊了一嗓子。”
“疼得醫生手上拿的那工具差點沒拿穩,後來做完手術跟我說,就差那麼一點,直接鬆手把牙給我扔肚子裡邊去,好傢伙!你是不知道當時整個診所裡邊有多熱鬧。”
沈常樂在旁邊聽著也是直樂,結果聽著聽著,腦海裡邊突然靈光一閃,之前一直深陷在幾個本子裡邊糾結的沈常樂,霎時間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思路:
“嘿!別說這個拔牙題材有點意思啊!!!這個說不定還真能創新創新來個相聲呢!!!”
“拔牙…………這也能當做相聲嗎?誒別說我記得以前好像還真的有個相聲講拔牙的,扮演和珅的王剛和誰演的來著。”何斌撓了撓後腦勺有一些茫然,也不知道沈常樂是真有主意了,還是跟自己玩笑呢。
沈常樂拍了拍大腿興奮道:“和趙連甲,當時哪個相聲就是根據傳統相聲改編的,他們演的都是怎麼拔牙的事,我完全可以創新,真的整一個牙掉進肚子裡邊的相聲啊,這不比拔牙可樂嗎???何大爺您覺得呢???”
“真掉肚子裡邊啊…………那別說還確實是應該挺有意思的,不過這麼短的時間,你們來得及嗎?不是說晚上就要錄製節目嗎?現在…………這都已經快一點鐘了。”何斌看了看手錶給沈常樂提醒道。
沈常樂興奮道:“行…………現在一點鐘,機場再有幾個小時,晚上八點節目開始錄製,中間還能再空出來兩三次對活的時間,夠了,絕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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