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志名道:“沒辦法,侯寶霖、馬繼改造推廣出來的新派相聲,雖說確實把相聲搬進了大雅之堂,也讓相聲透過春晚,透過電視走進了大眾的眼前。”
“不過確實在一些方面,去除的有些太狠了,再加上馬繼之後的新派相聲演員盲目混日子,把路越走越偏,甚至把不少老祖宗傳下來的好玩意,吃飯的玩意兒都丟了,唉…………”
“在這方面,真的桃兒,多虧你的德芸社,可以說真的為相聲增加了更多的生機,我們畢竟老了,確實是沒那麼多的時間精力做這些事情,能做的也就僅僅是給你們站站臺。”
郭桃兒和於千也是趕緊站起來笑道:“師爺這可不敢當,您捧我了,我也就是剛闖出來點名氣夠一家孩子活著,還談不到救相聲什麼的,當然咱們都是愛相聲的,自然是願意相聲越來越好的。”
馬志名轉頭衝著石富寛道:“別說你這可是有了一個好徒孫啊,我都有點羨慕你了。”
石富寛得意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不過語氣還是十分謙虛道:“小小子還不成器,還得您幾位多指導。”
楊光好奇的衝著沈常樂問道:“我聽過你以前網路上唱的歌什麼的,嗓子條件可是不錯啊,就是這個太平歌詞小曲小調學的怎麼樣啊?你師叔那可是掌握的挺雜,你可得跟他好好學學。”
石富寛越大得意了,用一種看似十分謙虛,實際滿滿炫耀的感覺道:“我這乖徒孫相聲不錯,論這個拜師的能力可也是一點不差的,常樂你另外兩位師父是誰了,跟大夥說說。”
沈常樂看著師爺石富寛和師父於千,在一旁盛開的好像菊花一般的笑臉,也是不禁暗自好笑,這可能就是捧哏相聲演員的一點點辛酸吧。
紅花綠葉、紅花綠葉、綠葉不管是幹嘛,最後的目的和作用就是同樣的--為了最完美的襯托出紅花的美麗和鮮豔。
捧哏演員為什麼要站在桌子裡邊,為什麼經常側著身看逗哏演員,只給觀眾半個身子,其實都是捧哏的技巧,刻意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讓觀眾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逗哏。
說起來相聲大師侯寶霖大家都熟悉,有多少人記得捧哏的搭檔叫什麼?馬志名少馬爺名氣大不大?搭檔叫什麼,又有幾位知道???
就算是知道也甚少有關注、有鮮花、有知名度。
當捧哏的從決定做的那一天起,最先要想好的就是,將成角成名的心思,徹底排除在外。
師爺石富寛和師父於千當了一輩子捧哏,沒有絲毫的不甘心後悔,很是愜意享受,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一點點想要嘚瑟炫耀的想法。
而這一切,靠著沈常樂,無疑是終於實現了,用事實證明了捧哏相聲演員,真的不比逗哏差,他們甚至還能教出來一位很牛很牛的逗哏相聲演員。
沈常樂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除了相聲門拜了師父於千以外,我還有京韻大鼓一門白派的師父--王慧…………”
楊光驚訝道:“那不是郭桃兒你老婆嗎???”
郭桃兒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馬志名單:“京韻大鼓白派…………王慧,我有映像,當年在津都可是很有名氣啊。”
楊少樺笑道:“那看來你這唱的應該也不錯啊,還有名家指點,那京劇會嗎?”
沈常樂微微一笑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調整了一下嗓子張口就來:“梨花開春帶雨,梨花落春入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