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拎著棍子站了起來,用棍頭指著那個光頭:“你剛才說要打折我的腿是吧?來吧,伸出腿來,反正今天我們得有人折一條腿。”
那個光頭的目光撇了一下房門,笑容這回有點尷尬了:“我們沒有必要把事情搞的這麼絕是吧?那只是說說而已,這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井水不犯河水?李春心裡冷笑,這樣來說,那犯罪的成本也太低了。如果他們成功了,自己就要折一條腿。如果他們失敗了,就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李春掂量著手裡的壘球棒笑了一聲:“別尋思跑,你們誰都沒有我快,我要打折你們腿,你們誰都跑不了。”
畢竟人家光頭是在外邊混的,畢竟人家還是見過大場面的,所以光頭見李春軟硬不吃,就又換了一個腔調:“這位大哥,既然大家都是在外邊跑的,這樣,您說出一個解決辦法,我絕不二話。”
李春笑笑沒說話,就是把手裡的壘球棒揚了揚。這個意思表達的相當明顯,剛才說過了,就是打折一條腿,還用再說嗎?
光頭變了臉色,他看出來面前這個人,是要鐵了心的打折他一條腿了。於是一咬牙,不管怎麼說,自己這邊還有四個人呢,也不是沒有一拼的力量。
光頭正在這麼想的時候,突然他的眼睛就直了。他看著還打算要跟著拼一下的華夏人,把手裡的那根壘球棒當成了法式長棍麵包,正一節一節的用手把那壘球棒給削了下來。
一直到李春把整個壘球棒以十五厘米左右的長短給削完了,李春這才把手裡的手柄給扔到了地上,然後拍了拍手:“打折你腿,我不用棍子。”
李春這麼說,光頭信。不只是光頭,所有的人,包括跟進來的那個女孩全都信。
一個人能用手削斷壘球棒,那要是削起人的腿來,更是應該得心應手吧?
光頭就覺得兩條腿發軟,身體裡有著一股子尿意。他畢竟是一個大個,怎麼也不能當著這些小弟的面前尿了褲子。所以他忍住了尿意,但是他沒能忍住兩個膝蓋的痠軟,所以他噗通一聲就跪在了那裡:“大哥,大哥,這件事都怪這個騷娘們,不是我的錯,你不要打折我的腿。”
李春沒有理會他,而是一步就來到了光頭手下一個小弟的身邊。這真是一步,他們之間的距離起碼要有三米左右,而李春只用了一步。以至於把那個小弟嚇的噗通一聲就跟著他們老大的後塵就跪了下去,李春來的太快了,幾乎要把他給嚇的崩潰了。
李春沒打算要傷害他,只是覺得自己對這些人的震懾還是不夠。他看到這小子腰上還彆著一把仿製的狗腿子,也沒見李春怎麼動作,只是一伸手,李春就把那把狗腿子給勾了出來。
狗腿子刀在世界上的軍刀中都是鼎鼎大名的,它是尼泊爾的軍刀。設計的形狀特別的有利於劈砍,相當的符合人體動力學。
所以這種軍刀無論是在世界上的特種部隊中,還是在民間的小混混裡,那都是相當的有市場。
只不過這把刀不是原裝貨,而是商家仿製的,鋼口一般的很。李春一手抓著刀柄,一手抓著刀尖,兩隻手稍稍一用力,那把狗腿子已經就變成了麻花一樣。
這讓李春都感覺到很是新奇,他還沒有用鋼鐵試過自己的力量。拿著這把刀就像是拿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一樣,李春左扭右扭,兩手揉搓,不大一會的功夫,這把仿製的狗腿子已經面目全非了。
索性李春兩隻手在一起揉了幾下,讓這把軍刀徹底變成了一個鐵球。這回所有的人都跪下了,包括剛才的那個女孩。
這還是人嗎?雖然這把刀是一件仿製品,鋼口不行。可是再不行,那也是鋼的好不好?怎麼在這個人的手裡,一把鋼製的刀怎麼就跟橡皮泥一樣了?
趙二狗看著已經看不出原樣的狗腿子,感覺沒有了什麼意思,隨手把鐵球塞進了那個小弟的手裡。
這把剛剛被加工過的軍刀還有點燙手,又把這個小弟給嚇了一跳。李春笑著看著這些人:“行了,都起來吧,我有話要說。”
地上跪著的這些人互相看了看,最後全都看向了光頭。雖然都是跪著的,但是光頭畢竟是大哥,看看他的反應還是有必要的。
光頭也發現李春真的是想要說些什麼,於是膽膽突突的站了起來。其他見老大站起來了,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李春掃了他們一眼:“都找地方坐下吧,我有事跟你們說。”那些人又是大眼瞪小眼了一番,在光頭的帶領下,才找地方坐了下來。
說是坐著,其實所有的人都只是坐了半個屁股。他們就跟古代時候的大臣在皇帝面前一樣,哪敢坐的實在了。
李春看向這些人:“我要去歐洲那邊,不過我沒有護照,你們能不能找到門路送我過去?”
其實這說的就是偷渡,李春認為這些人都是在外邊混的,應該是知道這樣的訊息的。
所有人都像是傻子一樣的互相看著,那個光頭老大過了一會才冒出了一句話:“您是說偷渡嗎?”
李春差點就讓他給氣樂了,這不是廢話嗎?要是不偷渡,沒有護照,他能給弄到歐洲那邊嗎?那人得有多大的能量啊?
李春點頭,禿頭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說:“大哥,我們在這方面真是沒有門路,您要是真想走,我們得給您去打聽。”
李春眉毛都擰了起來,他認為這些社會的混混怎麼連偷渡的都不知道呢?這是打算要忽悠他吧?
李春笑的相當柔和:“你不是打算要騙我吧?我想如果我要是費點心,就算是你跑了,我想找你都不困難。我可以找你們當地的幫派,他們老大在面對生死的時候,你猜他們會選擇幫我找你,還是會幫你隱藏躲避的痕跡?”
這個不用李春說,光頭就算是用腳後跟想,他都可以立馬得出答案。那些幫派的老大會毫不猶豫的派人去找他的行蹤,好換取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