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曉菲驚詫不已,心說你這麼講真的好麼?
兩個人的思緒還連在一起呢,東方白馬上知道了她的想法:“沒什麼不好的,事實就擺在這兒呢!”
情況在傘兵深入叢林十多公里後,忽然出現了變化。
毛子的傘兵進入天空一號留下的彈坑,開始的時候沒什麼不一樣,依舊是四處搜尋,但很快,一個傘兵就停了下來,舉槍瞄準彈坑邊緣,其他人迅速靠攏,就連裝甲車都湊了過來。
不僅如此,其他方向的毛子也朝這裡聚攏,東方白和倪曉菲注意到這個方向的異常,不約而同地將注意力轉過來。
毛子兵很快行動起來,他們小心翼翼地進入叢林,不久之後,幾個人抬著一個殘破的東西,重新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內。
那玩意看著像臺缺了一部分的機器,毛子兵搞不懂是幹什麼的,最後只能扔進裝甲車裡了事。
東方白覺得眼熟悉,總覺得在哪兒看過類似的東西,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倪曉菲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東方白髮散的思緒迴轉,立刻看到毛子兵自叢林中抬出一具殘破的屍體。
人類的屍體。
儘管鯤鵬號飄在高空,可東方白仍然把這一幕看了個清清楚楚——屍體身上的每一分傷口,都像仔細量過一樣精準。
那不是爆炸導致的死亡,而是某種計劃好的、精確到極致的解剖!
東方白只在飛翼的生產線上,見過類似的屍體……不,飛翼生產線上的人類,從頭至尾都是活的,而這,很可能是因為轟炸摧毀了生產線,才導致了這個人的死亡。
可是話說回來,比起變成被恐人控制的飛翼,還不如死了更痛快。
東方白擔心地看向倪曉菲:“曉菲,曉菲,你沒事吧?”
和倪曉菲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聽她提起過當初的事,可是今天,當初被恐人一刀刀肢解的回憶一一浮上心頭,冰涼的刀鋒劃破皮肉,將她慢慢肢解,最後只剩下一個頭顱……
雖然不是親歷者,雖然只是從思維層面體會倪曉菲的感覺,可東方白打心底生出一種無法抑制的毛骨悚然。
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肢解,全程不能說不能動卻始終保持清醒,每一次刀鋒劃過,都是刺骨的疼痛……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倪曉菲臉色難看到極點,好一會兒才在東方白的呼喚中回神,艱澀地回話:“我沒事。”
東方白根本放不下心:“真沒事?”
倪曉菲深吸一口氣:“都過去了。”
話是這麼說,但她自己清楚,這事根本就沒過去,始終是她心裡一個解不開的結。
東方白明白這一點,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最終只在心裡做了一個承諾:血債,必須以血來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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