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孟婆去忙活事情以後,樓梯上頓時只剩下冬暝和紙新郎兩人。
那滿是彩繪的紙質五官,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冬暝卻總覺得,紙新郎……似乎有什麼心事。
“紙新郎,此間事了,你要不要……和我以前去玉王府看看?”
紙新郎渾身一顫。
旋即,他幽幽說道:“我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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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暝走到了他的身旁,看著樓下那絡繹不絕的客人,忽然問道:
“削皮挫骨,血肉乾枯,這樣的刑罰,你都忍下來了,難道……和玉王見一面,你反而沒有勇氣了嗎?”
紙新郎卻反問道:
“那你呢?”
“經過此事,鎮魂司主的態度,你應該很明朗了。”
“誠然,他並不反對你秉公執法。但是,前提條件是不能損害到皇帝的利益。”
“當公理和皇權產生對立的時候,他不單單會阻止你,而且……下手也會毫不留情。”
冬暝點點頭:
“所以,我打算脫離鎮魂司了。”
紙新郎發出一聲詫異之聲:“好歹也有官職在身,這就要放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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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縱然是撲火,我也甘願!”仟千仦哾
……
怪販樓前,紙新郎看著冬暝的背影,沉默良久。
旋即,一陣嘆息自身後傳來。
轉身看去,正是孟婆。
此時,孟婆的眼中帶著一絲心疼之色:
“老四,到此為止了吧……”
紙新郎搖搖頭:
“婆婆,玉王殿下的仇怨,不能這麼輕易了結。”
“黑蝶之案,雖然得到了一個結果。可是……冬暝剛才也是刻意的不願意提起,陝王的處置……應該最後會不了了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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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暝心中一沉。
小傢伙可是上古瑞獸,對於吉凶禍福自有感應。小傢伙如此焦急,莫非……
想到陝王和楊貴嬪還在太平樓關押,冬暝收斂氣息,立刻消失在夜幕之中。
……
鎮魂司大廳之內,諸多鎮魂衛正在整理此次案件的卷宗。
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十分緊張的表情。
因為,作為鎮魂司領頭人的司主、左右督衛,彼此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奇怪。
實際上,三人不久之前,針對如今卷宗之事又吵了一架。
唐玄宗要求,在這次案件當中,不可以提及絲毫關於黑蝶之案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