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產婆嚥了口唾沫，嘴唇微微囁嚅著。
片刻之後：
“其實……從第一年花神會之前，音如弦便找到了我。”
“當我得知需要給她弄嬰兒的時候，我……我很害怕！”
“老婆子我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這要是真的偷偷搶了別人的孩子，我……我不忍心。”
冬暝見狀，心中冷笑。
不忍心？
可到頭來，這老太婆還不是將嬰兒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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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嬰兒是怎麼來的，她身上的業障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當然，畏懼音如弦，對於一個普通產婆來說也是人之常情。但一方面做了惡事，一方面又宣稱自己無辜，這就有些讓人覺得噁心了。
王產婆有些心虛的看了看眾人：
“當時……當時音如弦給了我時間。”
“說是最多三天之內，我必須就帶一個孩子給她。”
“就在這個時候，我就想著，能不能花些錢買幾個嬰兒。”
“回頭……讓音如弦付錢就行。”
冬暝大概明白了王產婆的意思，頓時點了點頭：
“所以……你將目光放在了當時的桃鈴村？”
王產婆連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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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
“縣城之內，大多數人生活還過得去，自然是不會捨得賣掉自己的孩子。”
“但是桃鈴村就不一樣了。”
“那村落裡，雖然的確有一些在縣城當中置辦了產業的富戶，但絕大多數還是貧苦人家出生。”
“這些貧苦人家，但凡是生下女嬰，都會很嫌棄。”
“所以，思來想去之後，我便想去桃鈴村找找門道。”
“但是……奇怪的就在那裡！”
“我……我去桃鈴村的時候，正好遇到他們正在舉行什麼儀式。”
“好像說是……給什麼羅剎郎君找新娘子？”
“我當時……我當時也不知怎麼的，就覺得邪性的很。”
“因為那個村莊旁邊不遠處的大樹上，還掛著一些悽悽慘慘的布條和木牌。”
“我就……好奇心驅使，跟上去看了看。”
“不成想，他們兜兜轉轉了一圈，竟是拐了個大彎，穿過樹林，回到了村莊。”
“但村子裡的人似乎沒有什麼察覺。”
“那些送親的隊伍，在到了村子後方的位置後，也就不再吹鑼打鼓了。”
“當時……只能隱隱聽到花轎之中，傳出一陣哭訴之聲。”
“再然後……再然後，那送親隊伍就忽然不見了！”
眼看著王產婆面露恐懼之色。
冬暝不由道：“忽然不見是什麼意思？你跟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