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雲紅裳則渾渾噩噩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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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梧君並沒有出現。
雲紅裳就這麼1臉茫然的坐在了那棵乾枯的大樹下，抬頭看去，彷彿在等候這枯死的楓樹回春1般。
……
清楚了1切，冬暝從雲紅裳的意識當中抽離了出來。
此時，隨著夜空的1陣扭曲，雲霧的散去，冬暝和雲紅裳再度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
1者還是旃檀乾闥婆神王。
1者是更貼近餓鬼道羅剎的鬼子母神。
不過區別是，冬暝神情依舊不變，雲紅裳的眼裡，似乎多了1抹人性。
“雲紅裳。”冬暝凝視著對方：“你就這麼甘心，化作沒有意識的鬼子母神？如此1來，你縱然是掙脫了鳳梧君的束縛，但你和死了有什麼分別？”
雲紅裳微微喘著粗氣，露出1絲悽然的笑意：
“我本來……就和死了沒什麼分別！”
“秤手，我問你！”
“如果你是我，你要怎麼辦？！”
“被有血緣的人賣到了華江樓，天天備受欺凌！”
“若不是我還有幾分姿色，甚至連憐玉姐姐的面也見不到！”
“你瞧瞧這眾生吧，單單是1個遂昌縣內，發生了多少悽慘哀怨的女子之事？”
“為何……女子冒著生命危險生下孩子的時候，是生是死，要被旁人掌控？”
“為何……愚蠢的產婆，甚至還會聽從這些驚悚的意願，放棄產婦的生命，為的只是1個……可能存在的男嬰？”
“為何……會有父母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投入到邪術當中，只為了讓自己財運亨通？”
“又為何……會有愚蠢的母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被旁人欺凌？”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失責的人！”
“結果到頭來，最可憐的是什麼？”
“是男人？是女人？呵呵……都不是……”
“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就被人害死的孩子！”
“這1切……已經毀了……”
“已經毀了！”
雲紅裳的表情驟然猙獰起來。
她發出淒厲的咆哮，身上的千條手臂，忽然多出了1個個類似機關物件的東西。
冬暝眉心1跳，這些……不就是鳳梧君委託劉廟祝所製造的，關於鬼子母神部分的機關嗎？
竟是在不知不覺當中，又被蓮華釋拿到手了嗎？
眼見雲紅裳心魔深重，冬暝忽然看到，在雲紅裳身後，那先前出現的兩道身影再度1閃而過。
他眉心1動，思慮之下，忽然道：
“所以，你將春秋劍閣建在了素心湖，就是想要看看那棵乾枯的楓樹，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