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篁笑著搖搖頭：
“佛也好，道也罷，殊途同歸。”
“1念花開，1念慈悲，1念含淚，1念成佛。”
“冬暝先是有了吞噬惡鬼之能的夜叉。”
“後面，又有了1體雙生的龍神。”
“如今，更是自行領悟，使得《奇譚妖異志》綻放真正的力量，使得其成就乾闥婆之身。”
“這就是冬暝的緣法。”
……
雲霧之內，聽著點點佛經，聞著點點蓮香。
百鬼嬰靈們紛紛頭疼欲裂。
“住嘴！”
“你這個假和尚，住嘴啊！”
越發兇戾的撕咬，大量的鮮血，在雲霧之中化作1片白蓮花海。
冬暝表情不變，但是從其額間微微流淌的汗珠來看，這種往生之法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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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世大法王，在於閻浮提。最初說神咒，甘露淨勝法……”
“及禮無著僧，已禮牟尼足。即時說偈言，世尊諸如來……”
隨著佛經唸誦越來越多，百鬼嬰靈忍不住鬆開了嘴巴。
他們咆哮著，死死抓著冬暝：
“都說了！”
“讓你閉嘴！”
“我們才不要什麼往生！”
“我們當初被1個個溺死在池子裡的時候，誰來救過我們！”
“現在讓我們放下仇怨，我們做不到！”
“這天下間，所有的父母都該死！”
“他們從來不詢問，我們願不願意來到這個世界上！”
“當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又不善待我們！”
“柳無月！音如弦！還有我們！”
“我們這1個個鮮活的例子，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
百鬼嬰靈似乎發現，撕扯冬暝的身體不能讓他停止，繼而便開始想要拿走他手中的法器。
可那法器卻1個個沉如山嶽，剛剛觸碰，便被1個個推至遠處。
此時，佛經依舊在唸誦，但空中卻又傳來冬暝的聲音：
“孩子們，我並非讓你們放過殺死你們的人。”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天理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