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歐陽乾堂揉了揉眉心，“百里如花說已經連失兩座城了，現在他們退到了賀陽。”
“賀陽是最後一道防線了，有護城河，周圍還有山川險峻，如果賀陽淪陷，後面一馬平川，西湘想要攻城，簡直輕而易舉。”
“那？我們去支援？”尹莫辭沒想到西邊那麼嚴重，不由得有些緊張，要是陸子昭和百里如花有什麼事，她不敢想象。
“先別急。”歐陽乾堂思忖了一會，“這樣吧，你問問我哥有什麼打算。”
“我怎麼問。”尹莫辭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會千里傳音。
“我偷偷跟你說。”雖然三面臨敵，歐陽乾堂還是難得的開了個玩笑：“聽說北邊掌管通訊玉的人換成了你，我哥就決定親自掌管通訊玉了……”
一股暖流從心底流淌，尹莫辭無聲的笑了，不由分說就掐斷了與歐陽乾堂的聯絡，連線到了東部。
“……”話還沒說完，歐陽乾堂就被隔絕，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卻是由衷的笑了。
“辭兒。”歐陽乾源這邊正在連夜進攻東陵，聽到聲音，直接脫身離開了戰場，“怎麼了？”
“乾源，你那邊在打仗？”耳邊是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和兵器與鎧甲碰撞發出的錚鳴聲，經歷過一次戰鬥的尹莫辭，清楚的知道，什麼場合，才會有這樣的聲音。
“你先忙，等結束了，再叫我。”說完便掐斷了通訊玉，呆呆的看著這白露橫江的場面。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霧茫茫的江面，突然讓她的心思有些活絡，一些東西快速的閃過，卻又抓不住。
一直快到天明，通訊玉才有了反應。
“辭兒……”
“乾源，我們攻下了至甔，你說是守在這裡，還是調兵支援西部？”
“辭兒，你們剩的兵力還有多少？”歐陽乾源剛剛經歷一場惡仗，還來不及洗去身上的血漬，就又操勞起來。
“十三萬將士死傷過半，差不多還剩七萬，你的四千士兵還剩三千五百多。”停頓了一會，尹莫辭繼續補充：“雖然人員傷亡多了點，但也沒多大問題，不過北周放了把火，我們的兵器不多了。”
“能守住就守住，兵器你聯絡歐陽乾堂，讓他派人運送。”歐陽乾源若有所思。
“能把北周國吞併的話最好，你們那邊儘量守住，我這邊解決完了東陵，我去支援西部，你們不用當心。”
“好。”尹莫辭一口應下，歐陽乾源說的話，她總是莫名的相信。“你那邊……大概要多久解決？”
“說不準。”
“失去的城池已經收回來了，我現在想把東陵吞併。”
“吞併？”尹莫辭嚇了一跳，按照目前這種形式，能收復失地就算不錯了，結果歐陽乾源不僅想吞併北周，連最強大的東陵他都想吞併。
“嗯。”歐陽乾源安慰道：“沒事，我自有分寸，你們兩邊只用拖延住就夠了，其他的交給我。”
“好。”尹莫辭鄭重的點了點頭，只要是他想做的，她無條件支援，就像他也無條件支援自己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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