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見蘭茝和趙羽兩人前來,從暗處走出來彙報道:“青嵩一回到醫館就開始搗藥,已經過了數個時辰,滴水未進,搗藥的聲響極大,看起來餘怒未消。”
“看來我進去之前,還要先準備一份吃食。”蘭茝無奈的笑著說道。
寂靜的月色之下,藥館的後院傳來“咣咣鐺鐺”的搗藥聲。天氣寒冷,青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因為心中氣極的緣故,就連天氣似乎也炎熱了不少。
他搗藥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實在壓不下心中的怒火,將這搗藥的杵一扔,瞬間在地上碎成幾塊,碰到藥渣的那一部分掉落在院內的草叢中,那草瞬間變得枯敗。
“看來青蒿兄是恨極了我啊。”一道聲音幽幽的傳進院內。
青蒿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迅速抬頭望去,只見蘭茝高坐在屋頂之上,身上還穿著來不及換下的軍服,手中還拿著兩個酒壺,邊上放著一些吃食。
皎皎月華之下,這樣的蘭茝看起來灑脫快意,恍若天人。
“你……你來幹什麼!”見到坐在自家屋頂上的蘭茝,青蒿就連一句硬話也說不出口。
蘭茝見他態度和軟,就知道自己還有機會,拿起一旁的吃食,縱身一躍,跳下屋頂,將那酒菜舉到他面前道:“如此良夜,自然是與青蒿兄舉杯暢飲一番了。”
青嵩見她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近看更是人間絕色,青嵩瞬間偏過頭去,“你走吧,我是不會與梁軍主將一起飲酒作樂的。”
蘭茝瞥到一旁的毒藥,自動離得遠了些,將吃食放在一旁的石桌上,也不聽青嵩的話,自顧自的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將酒菜擺放好,這才開口道:“按理來說,軍中將士擅自外出飲酒,是有違軍規的,我身為軍隊主將,罪加一等。不過我與青嵩兄一見如故,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能與你暢飲一番,有違軍規又如何。”說到這,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這是眠狼山脈北側有名的漠北醉,你不來嚐嚐看嗎?”
“南梁的兵都愛如你一般自說自話嗎,什麼漠北醉,拿來我看看。”青嵩一向愛酒愛美人,如今美人以美酒相邀,他自然按耐不住轉過身來,見到蘭茝不請自坐,就連菜餚都擺放整齊了,不由一愣。
他無奈之下,從蘭茝的手中接過酒壺道:“酒喝藥了,你就給我走。”
蘭茝笑著點頭道:“這是自然。”
青嵩這才坐了下來,開啟酒壺,細細聞了起來,突然他將酒壺重重的放在石桌上,又恢復了方才的慍怒之色,“這哪裡是漠北醉,分明是街口的大麥酒。”
見他動怒,蘭茝不以為意的一笑,又拿起另一個酒壺道:“青嵩兄看看我這壺是什麼?”
青嵩又接過她手中的酒壺,開啟一聞,有些詫異的說道:“水?”
“不錯,是水。軍中將士不得擅自外出飲酒,我又豈能知法犯法。不過,生平得一知己,白水也能變甘霖,人在邊關,又怎知這大麥酒不能喝出漠北醉的豪情呢?”
青蒿將白水遞換給蘭茝,冷哼一聲道:“巧舌如簧。”
蘭茝拿起酒壺,碰了一下青嵩面前的酒壺,而後飲了一口白水笑道:“非是我巧舌如簧,而是看事情的角度不同罷了。不知青嵩兄緣何如此憎恨梁軍,憎恨我這個梁軍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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