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茝往他杯中添了茶水,繼續說道“想要用大皇子一事掩蓋京中輿論,令父可能要失望了。”
……
梁國皇宮內。
大皇子梁硯被內侍帶到了尚書房,今日的他穿戴整齊,就連面上的紅斑也特意掩蓋了。
“兒臣叩見父皇。”
梁王將案上的摺子扔給他道“你自己看看。”
梁硯跪著上前,拿起摺子,快速瀏覽了一遍,急忙俯身道“父皇,兒臣冤枉啊,我怎會謀害自己的母妃,若是母妃死了兒臣還如何在這宮中立足。”
梁王聽他如此之說,面色稍齊,他心中是萬萬不相信他的皇子會作出謀害其母這種不忠不孝之事,即使有,這種皇室醜聞也不能對外宣揚。
他開口道“那證詞上還有你的簽字畫押,這如何解釋?”
“父皇也知道,自從我被圈禁府中後,終日飲酒,爛醉如泥,再加上府中守衛鬆懈,要進入大皇子府拿到我的指印太容易了。父皇只要派人去兒臣府中查證一番就知道了,昨日還有數名侍衛被打傷。”
“這簽名字跡規整,不像被逼之人所寫。”
“問題就出在工整上,若是認罪之人所籤之字,定然字跡潦草。兒臣雖被圈禁府中,但這樓相之女模仿筆記一事臣亦有耳聞,樓相幾個子女才名譽滿京都,何況還有一位今年的文舉狀元樓式微,想要模仿兒臣的筆記並非難事。”
梁王略一沉吟道“下去吧,日後少飲些酒。”
梁硯低頭應是,退出書房。
“你都聽到了。”梁王對畫屏後的人開口道。
畫屏內走出一個黑衣人,正是梁王的暗衛,“大皇子的話並非全然可信。”
“朕要的不是真相,是契機。你去查檢視昨日可有樓府中人去了老大府中。”
“是。”黑衣人退下。
梁王看了一眼樓瀾奏摺,將之合上,放到一邊。
在君王眼中,臣子權勢過大就是一種罪。
……
官舍內,蘭茝房內的茶香還未散去。
一身白衣的樓式微在這茶香四溢中,顯得更加溫潤如玉。
“只怪父親平日裡太寵二姐樓瀾,以至於他這嫡親閨女一指證,就讓他措手不及,慌了手腳。四皇子這顆棋可真是高啊。”
他這話,這語氣,倒是讓蘭茝突然想起了遠在北魏的楚瞻,俊雅出塵似嫡仙人,卻對局勢瞭如指掌,運籌帷幄。
蘭茝認同道“樓相之錯有三。這其一,一個人在身處高位久了,就易生性多疑,樓相的這份證詞遞的太草率,大皇子這罪認得太輕易,怎能不讓皇上起疑。其二,咱們這位皇上最是護短又看重皇家顏面,怎能容臣子將所有的罪名都安在一個皇子身上。其三,他本就想削了樓府的權,如今樓相正好送上門去,如何能不利用一下呢。如今,整個樓府在皇上眼中已然個錯誤,樓兄要如何全身而退?”
“從入此局開始,我從未想過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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