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那位姑娘已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可能是因為月份太淺,姑娘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只是姑娘如今身受重傷,那胎兒怕是保不住了,所以前來問問莊主是保大還是保!”大夫緩緩的開口。
蕭臨風有些懵然,饒是他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做,“莊主,還請儘快拿主意,不然兩個人皆是危險啊!”大夫著急的開口。
容卿頓了頓開口道:“保大!”
“是!”大夫得了命令,立刻進屋。
蕭臨風還在懵然當中:“她有身孕了?一個多月?”
一旁的容卿卻是臉色發黑,他要是沒記錯,一個月前他們去了飛鸞閣的地道,難不成就是那一?
他記得那一日他臨行前。她曾過,在她大婚之日給她帶一瓶沉山醉,彈一曲大漠謠,這個丫頭,她可知大漠謠是什麼意思?
那是隨隨便便就能彈的嗎?
一旁的蘇亦寒倒是一臉的淡定,實則心裡也是有些震驚的,他知道他們二饒關係好,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夏若淳啊夏若淳,不知你賭了一生的錯對在夜漣鈺身上,可有後悔?他甚至能猜到,那女子定當會一句不悔。
……
夏若淳醒來後,看著床頂,卻是一言不發。
“姐。”浮淚看著床上的女子,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許久夏若淳才開口道:“多久了?”
“姐已經過去四了!”浮淚知道自家姐想問什麼?卻是始終迴避著。
夏若淳面無表情,四了,已經過去四了,但是這一次,她怎麼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除了胸口隱隱作痛,周身的傷,她都能忽略不計了。
蘇亦寒走進來,看著床上的人,一時間想什麼終究沒有出口。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曾經那個在東陵一舉一動皆能動人心魄的女子,此刻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往日的靈動,那雙眸子在平日裡古靈精怪,此刻卻沒有絲毫的色彩,宛若死水一般平靜,毫無波瀾。
若是前幾日是死水微漾,那現在就是沒有一點波瀾。
“你們讓我一個人靜靜。”夏若淳輕聲開口道。
浮淚和蘇亦寒對看了一眼,兩個人退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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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淳躺在床上,緩緩的摸索著起身,走到梳妝鏡前,看著鏡子中的女子。她從來就不是在乎容貌的人,此刻鏡中的女子臉色蒼白,髮絲凌亂,一身白色寢衣,宛若黑暗中的女鬼一般。
夏若淳微微扯了扯嘴角,視線下移到肚子上,眼裡劃過一絲痛意,她雖然有時候迷糊,但是不代表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知道。
她知道,她知道那裡曾經有一個生命,但是沒了。
她來到這個時代,從一開始的獨立到開始漸漸依賴夜漣鈺,再到現在他完完全全抽身而退,完全不顧她,夏若淳當真覺得夜漣鈺給她上了一堂課,一堂畢生難忘的課。
偏偏她根本就無法反駁,因為這都是她自找的。若是從一開始她便沒有進去過那扶苑,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會不會,她的人生裡就不會有夜漣鈺這麼一個人,若是她沒有招惹夜漣鈺,會不會此刻的她,就如同一開始想象的那般,暢遊江湖,而不是在這裡這般無奈。
或許,那一她一時貪玩兒給蘇熠然下了瀉藥,她若是走了另外一條路會如何?
時間倒回。
東陵:
“蘇熠然這個混賬,不就是幫他清清腸胃嗎?至於派這麼多的人追姑奶奶嗎?”
“快追,皇上了,抓住有賞!”身後的侍衛狂追不捨。
躲在一旁喘氣:“有賞?有你妹的賞!”
跑到一處不知名的地方,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翻牆進去,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的。
第二就是往前跑,跑個昏地暗,你死我活。
稍微猶豫一番,還是翻牆進入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