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暮秋：“……”
見她氣鼓鼓的樣子，付暮秋說話的聲音都弱了許多，“好，我不叫你，陳笑，那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笑猶豫了一會兒，才告訴他，“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告訴你了，以後你都不要來煩我。”
付暮秋一臉受傷。
許瑾的大手抱著陳笑的肩膀，輕輕晃著她，然後嘴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像是在安慰。
陳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感的樣子，還湊近了一點聽他說話。
看到這裡，付暮秋就瞭然了。
他落在身側的拳頭狠狠攢起，手指用力得發白，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
徹底鬆開。
他唇角揚起一個沒有溫度的苦笑，“好，你告訴我真相，我以後都不回來打擾你，我說到做到。”
陳笑：“……我和許瑾，畢業了之後就在一起。”
付暮秋：“……”
他本來腦子挺靈光的一個人，花了好一會兒來理解陳笑說的這些話，最後，垂下眼瞼，低聲嘆氣。
終究還是他錯過了。
本來他以為，想讓陳笑接受自己，只是出於佔有慾罷了，但是時間久了，他又覺得好像不止是這樣。
他好像開始認真了。
當他明白，他是真的有點動心的時候，陳笑卻告訴他，已經有一個人會一直陪她了。
說不上來的感覺，就覺得好像心口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悶得他喘不過氣來。
陳笑回答完之後，三個人都好一會兒沒說話。
付暮秋的神情有一個過程的變化，從震驚，懷疑，失落，到最後的釋懷。
他推後兩步，正視著陳笑，神情專注而認真，“既然如此，我確實不應該再纏著你……陳笑，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陳笑沒想到他真的能釋懷，內心的氣焰也一點點消散。
最後，朝他點點頭。
付暮秋雖然心裡覺得遺憾，但是糾纏，從來不應該是他的專屬名詞。
既然追求不到，就放手。
他對著陳笑揚起一個微笑，然後道：“再見。”
……
不過，沒走出幾步，付暮秋又再一次回過頭，“對了，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陳笑：“？”
付暮秋輕輕咳嗽一聲，然後別開視線，臉上好像有淺淺的紅暈。
“你這樣穿……很好看，你以後可以多穿穿裙子，還有留長髮。”
……
回去的路上，許瑾一直在唸叨。
“小笑，我覺得你還是留短髮好看，而且我喜歡你穿工裝褲和襯衫，那樣帥氣，就不要再穿裙子了，露腿出來，著涼了怎麼辦？”
“你聽話，以後少穿裙子。”
陳笑：“？”
她穿的是長裙，差不多到腳踝的那種，怎麼著涼，而且現在氣溫炎熱，她不中暑就不錯了，還著涼。
陳笑忍不住笑了，“一個偽情敵的醋也吃？何況現在他已經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