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峽幹嘛,旅遊嗎?”路明非問。
“徹底抹除青銅與火之王。”昂熱的氣勢變了,原本他像一隻慵懶的海豹,爬上沙灘曬曬太陽,現在彷彿是一隻受傷飢餓的孤狼,看到獵物眼中閃著興奮和嗜血的光芒。
“現在不就是機會,時間還來得及。”路明非看著老唐的位置說。
“鍊金子彈只有一個,已經用掉了,我們現在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可以給諾頓造成傷害。”昂熱搖了搖頭,他又何嘗不想把逃走的哥哥留下來,可是覺醒的龍王那是那麼好對付的,更何況他想徹底殺死他們。
“校長,你有一點不明白,作為星際冒險家,在面對比自己高大數十倍的怪物又怎麼能輕易退去,想把我當成點心就看牙齒硬不硬了。再說我也怕麻煩啊。”路明非從校長手中奪過馬天尼,燈光下裝滿了半個瓶身的酒反映著微量的光。
“校長你說過人類是脆弱的生物,一個酒瓶都能隨意地奪去他們的性命。說的很好,但我想你並不清楚一點,”他掂了掂分量,“如果按這個標準來看,對我來說,任何種族都是脆弱的生命。”
“我不想跑東跑西的,還是一勞永逸的解決他吧。再說合作至少要讓對方瞭解自己的實力。”他提著酒瓶走到門口,“剛才舞臺上校長一枝獨秀,現在改輪到我表演了。”
他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話還在房間中迴盪。
“在培訓的時候,我也是打了十個人的一條好漢!”
諾頓看著來人怒吼著,想要把眼前的人影撕碎,失去弟弟的苦痛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怒火?你這傢伙生氣了麼?”路明非從背後拿出酒瓶,看著諾頓的眼神裡帶著譏嘲和不屑,“可你究竟在氣什麼?”
“怯懦地逃避記憶的人是你吧?在那個小孩拼死護著你的時候拼命逃避的是你吧?”他向諾頓走過去,無形的壓力環繞在諾頓身上,“現在又擺出這麼一張憤怒的面孔,這麼說來怪我咯?怪我沒有給你時間好好覺醒,沒有讓你充分回憶起來前因後果,也沒有讓你有閒暇去種下重生的卵就把你心愛的弟弟給宰了?”
他甩了甩右手,眼神冰冷。
“既然沒有拼死的覺悟,又為何要踏入戰場?你以為你是玄幻世界裡前凸後翹的女配角嗎?”
諾頓鐵青著臉看著他,熾烈的怒火在他的眼中燃燒。
路明非的每句話都像是一顆釘子釘在了他的心臟中,可他卻說不出話來,只能咬緊牙關,默默地伸出手。
“鋼鐵系吾命!”他嘶聲說道。
轟然聲響中,山脈在震動,具有鋼鐵元素的土壤和公路上的護欄標牌紛紛聚集在空中被熊熊的烈火纏繞著,雜草,土壤,油漆,塑膠,一切雜質都被過濾,盤山公路此刻也千瘡百孔,整座山在肉眼的可見的速度下縮小了一圈,山中的礦物被烈火淨化了,變成兩把武器落在了諾頓的手裡。
“鋼鐵系吾命,烈焰鑄吾形。我行於刀劍烈火之中,便如行於我的國。”諾頓眼中金色烈焰跳動,像是無邊的浪潮,“是為‘鳴鴻’,是為‘龍雀’!”
他拔刀,兩柄利器在火光中跳躍著刺眼的光,刀身上刻著繁雜的銘文,可卻掩蓋不了利刃下的滔滔殺氣,劃破了那股無形的壓力。
左手鳴鴻刀,右手大夏龍雀。這是兩把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刀。
鳴鴻刀相傳為黃帝所鑄,最後化為赤鵲飛去雲中;大夏龍雀據說由夏朝帝摯所鑄,刀身上紋有古蛇圖騰。可現在傳說化為了現實,這兩把刀真的出現了。
左手鳴鴻刀刀長三尺,遍體通紅;右手大夏龍雀其首鳥形,刀背上刻著銘文:“古之利器,吳楚湛盧,大夏龍雀,名冠神都。可以懷遠,可以柔逋;如風靡草,威服九區。世世珍之。”
諾頓向前踏步而上,長刀對著空氣一揮而下。
伴著長刀的切割,有一個領域誕生了,灼目的亮紫色電光在領域上面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