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孃的提神!”張子龍咒罵一聲俯身細聞,有一種與口臭不同的刺鼻味道,甜膩的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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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可少年眼中卻是一亮,然後扒著三名死者的頭部細細檢視了一番。
朱雀端坐在大堂中嘴角微微上挑:“少卿大人莫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妨說出來也讓本官開開眼界。”
阿良雖然只是兼職仵作,可畢竟檢查過數以千計被害者的屍體,她不相信能有什麼細節是青年發現不了的。
張子龍把屍體放平,手一撐就坐在樓梯扶手上:“朱雀大人說笑了,下官哪敢在六扇門面前班門弄斧,不過是僥倖發現了一點蹊蹺罷了。”
朱雀雙眼微眯:“哦?願聞其詳。”
少年卻沒直接回答,而是對大廳內負責指揮手下盤問的上官婉兒道:“上官,麻煩你把所有持劍的人單獨挑出來。”
上官婉兒笑著應是,沒過一會就有五人被帶到了大廳中間。
“你們簡直是在胡鬧,我爹是刑部侍郎孫晶,你居然冤枉我殺人?”
“這位大人,我只是一名護衛,與死者根本就不認識,為什麼要懷疑小人?”
“可笑至極,那些人明明是被毒死的,為什麼要說是被劍殺的?”
……
被叫上來的人頓時面色漲紅鬨鬧起來,更有甚者憑藉身份尊貴,居然指著張子龍鼻子喝罵。
上官婉兒笑意盈盈:“我們大理寺辦案絕對不會冤枉一人,眾位都稍安勿躁。還有那位侍郎的公子先不要發火,你可能不知道,刑部判的案子都要我們複審,你難道以為區區一個侍郎就有能力枉顧唐律?”
她這麼一說幾人都閉嘴了,他們這才想起對面站著的可是大理寺的兩位少卿,真要懷疑他們中的任何人,不需任何理由就可以帶回去嚴審。
朱雀看著這一幕眼中也閃過疑惑:“死者全身並無外傷,難道你在懷疑他們是被劍所殺?”
“你上來看看屍體就明白了!”張子龍縱身跳下樓梯,徑直來到五人面前:“幾位可否把雙手伸出來我看一下。”
五人莫名其妙的伸出手,張子龍依次看過面上沒有任何波動。
黑裙女子帶著阿良來到屍體旁,後者目露震驚上前翻看:“這怎麼可能?”
屍體眉心處均出現一滴紫黑色的鮮血,仔細分辨後確實有一處微乎其微的劍傷,就是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沒有流出血跡。
朱雀探手捻起其中一滴鮮血,微微的涼意自指尖傳來,眼底頓時閃過精光:“原來如此!”
“柳姑娘,誰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
面對少年突然的問話,柳詩詩明顯愣了一下,回過神後皺眉思索:“賈老闆與兩名護衛快要登上二樓時突然從樓梯上滾落下來,鬧出的動靜不小,很多人都是親眼看見了的。”
“不好意思,具體事情我不清楚。那換個問法,他們滾下樓梯後是誰第一個接近死者的?”
柳詩詩朝凝香館的人群中揮了揮手:“秋風,你過來。”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怯生生的走上前,雙手不安的揪住袖口扯弄:“回大人的話,是我第一個上前的。”
張子龍看她如此怕生,只得放低聲音緩和的問:“秋風姑娘,當時你過去感覺到了什麼?”
少女聞言一愣:“當時小女子還以為是賈老闆他們不慎跌倒了,想要上前攙扶,沒想到人已經死了,要說感覺……他們的身體很涼,根本不像是剛死之人。”
少年點頭來到那五人面前:“兇器應該是把十分獨特的劍,一擊斃命後還能讓傷口凝固以至於流不出血。”
“胡說,他們分明是被人毒死的。”
張子龍笑著擺手:“中毒?三名死者之前食用過壯骨散,而這味壯陽方藥有個特性,就是遇銀而發青黑與中毒無異,至於是巧合還是故意咱們暫且不提。但就接過來說能瞞過六扇門仵作的調查,看來還真是煞費心機了。”
張子龍說著來到那名侍郎公子面前蹲下:“這位公子您手上為什麼會有凍傷?而且這把佩劍好像很別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