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女子裙襬激盪長髮狂舞,聞言面無表情回了一句:“伊賀一族現在的主人只有一個。”
“叛徒!”鬼左近再也壓不住自己的怒氣,刀鋒一轉向女子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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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十兵衛的身影卻化為一抹黑光消散,轟鳴聲中,鬼頭大刀下出現一個大坑。
“大將軍,最後再奉勸一句,火氣大就去歌舞伎町發洩一下,再鬧下去可別怪我刀兵相向了!”
刀疤女子的身影出現在大門上,周身洶湧的真氣湧入手中忍刀,璀璨如一抹彎月:“都給我聽著,主人有令今夜不見任何人,無論是誰但凡敢擅闖御書府者,殺無赦!”
“是,首領!”
明裡暗裡身影攢動,上百號黑衣忍者圍住持刀大漢。
鬼左近環顧左右冷聲質問:“別忘了你們可都是樓蘭人,如今居然為了外人對我如此無禮?難道真要謀逆反叛不成?”
柳生十兵衛跳下大門,緩步走到漢子面前:“大將軍這話說的可真好聽,沒有這個外人就憑你能打敗凱特?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沒有主人在背後出謀劃策,你跟那個流亡陛下連一塊立錐之地也不會有。”
鬼左近聞言臉色鐵青。
刀疤女子青絲飄蕩:“當初海寇攻入京畿城,我伊賀一族浴血奮戰近乎覆滅,那時候大將軍在哪裡?欠陛下的情早就還完了!如今我作為首領,有權利決定伊賀一族的效忠物件。”
鬼左近咬牙切齒道:“就算張子龍想要篡位謀權顛覆樓蘭,伊賀一族難道也願意追隨?”
柳生十兵衛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笑意:“大將軍,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完話鋒一轉:“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我也會站在主人身後。”
鬼左近聽後臉色煞白:“瘋了,瘋了!你曾經可是陛下的貼身忍者,如今你居然為了他這個外人如此大逆不道?張子龍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柳生十兵衛聞言展顏一笑,那道猙獰刀疤也跟著明媚了一些。
“他給了我作為一名忍者,連想都不敢想的奢望,你不會明白!”說完手腕翻轉倒持忍刀:“大將軍,你今夜來訪的事明日我自然會稟明主人,如果他願意見你我親自去接你。但是今夜,不行!”
鬼左近失魂落魄的收起鬼頭大刀,轉身向皇宮外走去:“不用了,回去告訴張子龍,明日陛下會親自造訪。”
……
翌日午後,御書府大殿。
張子龍與渡厄禪師正在對弈。
“老和尚,你可比石田大成的棋藝精湛太多了。”
面容枯槁的渡厄禪師擺手而笑:“水平再高對張將軍來說也是一樣,只不過多費些心思罷了。”
“弈棋之道就像行軍打仗,熟能生巧爾。”
語氣輕鬆自如,可聽在渡厄耳中卻心生愧疚:“初心蒙塵,是樓蘭對不起你。”
張子龍自嘲一笑:“沒有老和尚傳授的涅盤經,恐怕我這口氣早就斷了,大家各取所需談不上誰對不起誰。也多虧如此,晚輩才有機會上得了這棋盤,也終於明白當初那些下棋之人的所思所想了。”
渡厄誦了聲佛號:“阿彌陀佛,那不知張將軍可找到出路否?”
白髮少年伸了個懶腰:“有些端倪了。多虧了這裡的九十七萬八千三百五十六冊古籍,等此間事了晚輩就動身趕往南疆。”
“阿彌陀佛,你居然只用了兩年時間就讀完了御書府的所有藏書?”
“差不多吧。”
“張將軍真乃神人轉世,從來沒有人能閱盡御書府藏書。”渡厄禪師眼色古怪的看著少年,接著又有些疑惑:“南疆?難道是巫蠱之術?”
張子龍打了個哈欠:“不錯,樓蘭是明州百族為了躲避戰火逃難而來。追本溯源,密宗就是佛家與巫術的結合,這才有了溝通鬼神看破人魂的能力。而與巫術齊名的蠱術自然也非同尋常,傳說中就有一種轉生蠱,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威,晚輩猜想這應該就是救贖之方。”
渡厄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突然面色有些歉意:“如此就好,可是……你時間已經不多了!”
張子龍聞言渾身一僵,執棋的手臂也頓在空中:“還有多久?”
“最多兩年。”
白髮少年恢復如初,語氣堅定:“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