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一這才不鬧騰，安靜了。
事實上，他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很多餘，可是，他沒辦法離開鳳九兒。
離開她，自己活著好像沒了靈魂一樣。
像現在這樣，看到她，知道她還活著，偶爾吵吵架鬥鬥嘴，他的生命，才總算有那麼一丟丟的意義。
“慕牧，你呢？”鳳九兒看著一直沒說話的慕牧。
慕牧和九皇叔一樣，雖然渾身髒兮兮，但卻始終無損他優雅的氣質。
慕牧看著他，淡淡道：“當初你和大哥走了，將爛攤子丟給我，我當皇帝已經當膩了，我也不想回去受罪。”
他離開之前，已經選好了儲君。
自己不回去，就當自己已經死在了外頭。
國政安排得好好的，手底下能人那麼多，江山穩固，其實，真的不需要他了。
帝無涯看了他一眼。
慕牧淡淡道：“江山交給別人，你甘心嗎？”
帝無涯收回目光，沒有再看他。
慕牧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很在乎大哥的想法。
若大哥真的讓他回去，繼續當皇帝，他還是會聽話的。
萬幸，大哥跟他想的一樣。
隻要是個好皇帝，是不是他們帝氏皇族的人，真沒有那麼重要。
最重要的，是百姓的生活，能過得好。
誰當皇帝，又有什麼關係？
“那就是，大家一起上路了？”
鳳九兒走到帝無涯的身旁，扯住他的袖子：“九皇叔，你當老大，你要大度，不要和這些小破孩一般見識，好麼？”
“好。”
清風幽幽，江山秀麗。
悠遊自在，樂得逍遙。
戰鬥了這麼多年，如今，能心無旁騖放下一切，不也挺好。
“走吧，找到你爹，帶上他，一起浪蕩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