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要他一直跪著話。
“城主。”
很快，紀曉波就斂去了心中的不適，“怎麼，您是城主，城主來了鎮上，我是該去拜訪。”
“要不今就讓我盡地主之誼，請城主眾人，吃一頓好的？”
鳳九兒一擺衣袂，彎腰，用手肘撐著身子，輕輕趴在追月身上。
“我早就聽西燕鎮的鎮長是個富豪，今日一見，果然和傳中的一樣。”
紀曉波一轉，低頭看看自己特地找出來很平庸的衣裳，有些不解地抬眸。
“城主，這……哪來的傳？
紀某不才，也沒得到原城主的重用，怎麼會是一個富人？”
今，他連出門的馬車，都是用舊了，全身上下也沒戴值錢的東西啊？
為何城主會這些話？
她是不是真的有打聽過自己的事情？
段家離西城門最遠，所謂山高皇帝遠，紀曉波覺得自己早就被無視了。
無視也好，當個鎮長能得多少工錢？
他在意的肯定不是城主發下來那點錢，跟打發乞丐似的。
“噢？”
鳳九兒擺了擺手，月眉也輕挑了下，“難道不是嗎？”
“鎮長請咱們兄弟吃一頓好的，咱們至少幾萬兄弟，鎮長要不是富人，不擔心我們將你吃窮？”
“幾、幾萬人？”
鎮長瞪大雙眸。
“不錯。”
鳳九兒微微勾唇，“咱還有一部分的兄弟準備西行，人數加起來超十萬，鎮長能全請了麼？”
“十、十……萬。”
鎮長嚇得往後一倒，坐到了地上。
感覺自己失禮，他立即起身，再次跪下。
“城主，您看，我就一介草民，哪來這麼多的銀子？”
“宴請城主還是可以的，士兵們的，我……很抱歉！”
紀曉波的臉色蒼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擔心自己的財富露眼，還是被鳳九兒的十萬大軍給嚇的。
“那不行。”
鳳九兒擺了擺手，坐直腰板。
“我可不喜歡獨食，咱們兄弟一直以來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虎。”
鳳九兒回過頭，看著站在大門前的男子，“敲門吧。”
由始至終，她也沒有讓紀曉波起身的意思。
鳳九兒是在試探，初來乍到，她既不認識廖木山，也不認識什麼鎮子。
要是這真的是一位清廉的鎮長，多跪一會兒無所謂的。
不過，這人真的清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