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士兵有些為難,“禦大人說,此人雖受了內傷,武功高強,恐怕……”
“解開!”戰璃月的聲音,低沉了幾分。
“是。”士兵立即頷首,過去啞奴身旁,蹲下。
被解開的啞奴,平躺在床上。
戰璃月在他身旁坐下,擺了擺手。
士兵拱手,轉身離開。
戰璃月垂眸看著眼前的人,臉上溫柔的氣息極少可見。
她的無憂,名做無憂,本該無憂無慮,快樂,幸福地長大。
毀容,啞巴,下人……
禦驚風的話,就像一根根的刺,刺進戰璃月的心窩。
若她沒有提前放棄,她是不是能早日將他尋回?他的生活,是不是能過得好一些?
當年那一場大火,無憂他隻有兩個多月,她還以為他不在世了。
究竟是什麼人將他救了,這些年,他都經曆了什麼?
戰璃月握上了啞奴的手,心越痛,握著他掌的力道也越大。
她的小兒子,與他長的最像的小兒子,一別二十幾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夜羅剎進去的時候,戰璃月還在看著啞奴出神。
士兵急急忙忙跟了進來,低聲道:“皇後娘娘,夜將軍她……來了。”
戰璃月沒理會,夜羅剎擺了擺手。
士兵拱手,轉身離開。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夜羅剎蹙了蹙眉,舉步走了過去。
今天,她是完全看不懂自己跟前的姐姐。
“他來殺你,你卻三番四次維護他,到底怎麼了?”夜羅剎來到戰璃月身後,沉聲問道。
“冷星,你看看。”戰璃月輕輕將啞奴的頭,往裡麵推了推。
啞奴脖子上的牛角胎記,很清晰地呈現在兩人眼中。
“這是什麼?”夜羅剎皺了皺眉。
“是無憂,無憂的脖子上,也有這樣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戰璃月再次伸出長指,輕輕在胎記上滑過。
“不會有錯,他是無憂,你認真看看,他和他父皇是不是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