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姑難過,跪在懸崖邊,抽泣了起來。
鳳九兒攙扶著她,與她一同跪下。
懸崖上,微風陣陣,很長一段時間,隻剩下雪姑輕微的抽泣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人撕心裂肺。
鳳九兒安撫好雪姑的情緒,站起來的時候,臉色早已變成了一向的沉穩。
她回頭看了趙煜生一眼,輕聲說道:“小小那邊,你放心吧,她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
“至於我們的東西要怎麼處理,既然你有你的計劃,就與邢子舟全然負責就好。”
“我要馬上製定與趙家寨的合作方案,事情不能再拖了。”
“好。”
趙煜生頷首,“放心,我們能處理好。”
“嗯。”
鳳九兒擺了擺手,轉身,攙扶著雪姑,“雪姑,回去吧,他不願意留下來,誰也沒辦法。”
雪姑隨意擦了擦眼角,眸色恢複了一貫的淡漠。
“是我失禮了,這麼大的歲數,還哭哭啼啼。”
“這不能怪你,你寄予他多少希望,大家都有目共睹,他不爭氣,是他的損失。”
鳳九兒攙扶著雪姑轉身。
“咱們回去吧,還有很多事情等著。”
雪姑頷首,並沒再回應什麼。
轉眼,懸崖邊恢複了寧靜,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那般。
……不管夜有多黑暗,等到太陽升起之時,大地又恢複了一片光明。
第二天一大早,鳳九兒,劍一,趙煜生和喬木,再次與趙卓生匯合。
他們找了趙家寨的不少老者談話之後,回到趙煜生在主寨的院子時,已經是未時。
“趙煜生,都準備午膳了沒?
我都快餓死了。”
鳳九兒剛進院子,便問道。
看起來,她已經完完全全在昨夜的悲痛中出來,但,事實是否如此,也許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大家都清楚,拓跋岢巖這事,傷心的不僅僅是雪姑,拓跋岢巖這位幹娘。
拓跋岢巖是死於鳳九兒的劍下,哪怕拓跋岢巖罪無可赦,鳳九兒的心情,大家也可想而知。
“早讓人準備了。”
趙煜生微微含笑,說道。
“少當家。”
一位下人走了過來。
“立即將午膳帶過來。”
趙煜生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