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不躲？”
鳳九兒緊擰著眉，問道。
黑衣男子身軀晃了晃，穩住了腳步。
他伸出掌，摘下了帶在臉上的麵具。
這一張蒼白的臉，不是拓跋岢巖，又會是誰？
他沾上了血跡的嘴角，勉強勾了勾：“既然天要滅我，倒不如讓我死在你的劍下。”
拓跋岢巖輕蹙了蹙眉，手捏進入身體的長劍，用力拔出。
在鳳九兒的長劍離開了身體之後，他單膝跪了下來。
“為什麼是你？”
鳳九兒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平複不了自己的心情。
拓跋岢巖捂著心門處，抬頭看著跟前的女子：“九兒，你是何時開始懷疑我？”
趙煜生急急忙忙趕了上來，手持長劍，對準拓跋岢巖。
他死死盯著拓跋岢巖，恨不得再給他補上一劍：“該死！為何要傷害我妹妹？”
“他並沒有傷害小小，隻是做了一場戲。”
鳳九兒聲音很低沉。
大家同生共死過，便是兄弟，可為何他一定要做出這種事情？
趙煜生側頭看著鳳九兒，輕聲問道：“九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我確認過了。”
鳳九兒點點頭。
她閉上雙眸，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看著垂死的拓跋岢巖。
“你勾結鳳清音，讓我們的兄弟死傷慘重，為了拖延我們的腳步，不惜毒殺南蠻堡梁家十一條人命。”
“為了能當上趙家寨的乘龍快婿，好控製趙家寨，不惜讓人帶走小小，給咱們演了一場苦肉計。”
“你做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複仇，複國，是不是？”
“我恨北慕國，恨透北慕國的每一個人！”
拓跋岢巖沉聲回應道。
“不！”
鳳九兒打斷了他的話，“你本該善良，不應該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你孃的死，是北慕國人所害，你可以找那個人報仇，其他人都是無辜的。”
“苛巖，你可以成為一個好人，為何你還是這般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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