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生斂了斂神，輕喚了聲：“小小。”
“嗯？”
趙小小再次側頭看著他。
趙煜生越過眼前的女子，看了趙夫人一眼，輕挑了挑眉，收回視線。
“劍一一定要跟我們離開，而你……”趙煜生並不是想潑趙小小冷水，可這究竟是事實。
趙小小對上趙煜生的目光，眨巴著眸。
“大哥要離開，我也要離開。”
丟下一句話，她回頭牽上了趙夫人的手。
“娘，大哥要離開，我也要離開，我不要一輩子留在山裡。”
“而且……”趙小小皺起眉頭，抿了抿唇，壓低了聲線，“而且，娘也希望我能尋得一良人，不是？”
“山寨裡麵都是兄弟，我可沒有要嫁給兄弟的準備，娘，求你，求你說服爹爹，讓他允許我和大哥離開。”
“小小。”
趙煜生的聲音帶著幾分警告的氣息，“大哥離開是有正事，你不得胡鬧！”
“大哥。”
趙小小回頭看著趙煜生，眉心緊皺，“為何你離開就是正事，我便是胡鬧？
這也太不公平了。”
“小小。”
趙煜生再次打斷趙小小的話，“九兒說，娘不能再受刺激，你的事情以後再說。”
“我不！”
趙小小不依不饒，聲量也不自覺加大。
趙煜生瞪著她，眼底盡是警告的氣息。
“若你想讓劍一能好起來，此刻，你最好安靜些。”
趙小小奴了奴唇，深吸一口氣，在趙煜生身上收回視線。
“我不管，要麼將劍一留下來，要麼你們帶我一同離開。”
丟下一句話，趙小小往前靠了靠，看著內房之門，粉唇還依舊奴得老高。
趙煜生看著趙夫人，確定她情況還好，他才淺歎了一口氣，搖搖頭。
自己不想留下來，卻要強迫自己的妹妹留下，趙煜生的話不知道如何開口。
廂房裡安靜了下來，就如同內房一樣。
衣裳被扯掉一半的劍一，胸口上插滿了銀針，就連腦袋和肩上都有。